这传出去,丢脸的,是薛家了。
“长姐,我没撒谎,真的是世子!”薛三姑娘哭的涕泪横流,却没人相信她。
“公,公主,内室塌上,被子里确实有个人。”小厮慌慌张张来报。
玉真公主气坏了,好好地赏花宴,净起幺蛾子,要是让她查出谁在后面搞鬼,她绝不轻饶!
也不必小厮动手了,她直接上手掀开了被子。
反正不是谢怀则,这事也闹大了,不论是谁家的王孙公子,也得给个交代!
被子掀开,却露出一张黝黑的脸,那人睡得正香甜,嘴巴半张,还留着口水,上半身还光裸着。
好歹没让那些未嫁的小姐们进来看到,不然非得长针眼。
“这人,不是那个卫老汉的儿子吗?”驸马都尉尖叫。
几个男人纷纷望去,果然是那小眼睛的脸黑小子,玉真公主很是嫌恶,把被子又扔到他身上:“把他弄起来,捆住,提到前厅问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所以,是这小子轻薄了薛三姑娘,并不是世子喽,我就说,世子这种人,去红袖招都不叫个花娘奉酒,怎么可能吃醉了,就轻薄人呢。”驸马都尉摇头晃脑。
可每说一句话,就让薛氏和薛三姑娘,脸上更苍白一分。
薛三姑娘已然要站不住,快要摔下去了,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他,我不认识他,不是他,他是忽然出现的。”
她的话没头没脑,逻辑不通。
然而此刻,已经没人在乎,她的辩解了。
她将求救的眼神看向薛氏,薛氏心中忐忑,目露嫌恶,转移开视线。
谢怀则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除了卫婵,谁都没注意到。
他贴在卫婵身边,非要她伸手,探探自己的脑门,说自己吃了酒受了寒,可能发热了,百般撒娇,眼神粘稠的,好似粘糕,要拉出丝来。
那黑脸少年终于被叫醒,还懵懵的,就被家丁按着跪下,质问他为何会在芳菲院,记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少年砸吧砸吧嘴,嘿嘿一乐:“俺,跟着侍女姐姐,左拐右拐的,侍女姐姐给了饭吃,还让我洗个澡,换身衣裳,俺都洗完了,没人搭理俺,俺就自己出来,顺着小路走出来,刚进这里,一个婆娘就扑过来了,说要侍奉俺,给俺做妾。”
他上上下下打量,憨厚的笑:“那婆娘在哪啊,是不是俺姐送的,长得真俊,身上软的像棉花,胸口像俩大馒头,俺摸了,以后就是俺的婆娘了,俺能带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