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洲做饭的时候,宋嘉阳积极的打下手。
“削皮我来就好。”
“您放那儿,我一会处理。”
态度积极,十分乖巧懂事。又想到路上的时候宋嘉阳说他们家里的情况,无父无母,外婆前两年也去世了,就剩他一个。
阮洲流露出些许心疼:“你受伤了,还是不要做这些事了。”
宋嘉阳一愣,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是个“伤员”,看到阮洲的脸色,他慌乱起来,“您别生气,我不碰了。”他连带削皮刀一起放下,生怕做出什么让阮洲不愉快的行为。
阮洲拉着他的手在洗手池前洗了洗,“你去房间玩一会游戏吧,无线网密码是******。”
宋嘉阳回到了阮洲房间里。
一进房间,他脸上控制不住的露出笑容,丹凤眼尾浮现起红晕。
他……他竟然摸了自己的手,自己还进了他的房间……
身形瘦弱的少年坐在床边,心脏控制不住的狂跳,根本没有心思打游戏。
这时候,他听到了水声。
他侧过头看,地上有个大红盆,里面一条硕大的鲤鱼在里面游动。
“竟然养鱼吗?”
宋嘉阳试图用手指戳一戳那条鱼。
但紧随而来的巨大恐惧让他呆在原地。
水盆中那个生物,根本不是鱼。
黏腻柔软的硕大躯体挤压在盆里,水盆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它张开眼皮,和宋嘉阳对视。
那双鱼眼里,没有任何低级动物的痴愚之色,而是充满了智慧、思考以及警告的意味。
别以为你长着一副人类的样子,就能动手动脚,你算个什么东西!
鲤鱼的模样只是它的伪装,真正的形态它只是不想显露而已。
宋嘉阳读懂了传递过来的信息,收回了手,面色苍白。
也是,那样的人物面前,自己又算个什么东西?
竟然怀着别样的心思,真是大胆。
这盆里的鱼都比他厉害了不知多少,才能够陪伴在那位面前,而自己呢?
一点微不足道的施舍就让他飘飘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宋嘉阳起身,坐在床的另一边,沉默不语。
一人一鱼就这么一直安静着,直到阮洲打开门。
“吃饭了——你怎么了?”
宋嘉阳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没事,我们吃饭吧。”
阮洲的手艺非常好,能够将平平无奇的食材做出五星级酒店的水平。
宋嘉阳就这菜连吃三碗米饭,看的阮洲有些担心,“还要再来一碗吗?”
宋嘉阳摇头,把碗里最后一点米吃完,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