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影躲,黑影追,追来追去薛衣人也上去了,红影插翅难飞。
“大郎,”应容许端着那碗五彩斑斓的黑的“汤药”,上面还能看到沉浮的老鼠尾巴,声音如同幼教老师,“该喝药了。”
薛笑人:“……”滚啊啊啊啊啊!!!
一个时辰下来他不仅没冷静,此时闻到那股子隔老远都直冲鼻子的味儿,假疯也要变成真疯。
薛笑人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苦,他上面有个大哥打天下,谁能给他苦吃?就算装疯卖傻,下人们也是好吃好喝伺候着陪着他玩。
眼下他一手创办的组织里最得力的刀“叛变倒戈”,他大哥也在一旁“助纣为虐”,薛笑人气急攻心,长啸一声,彻底不装了。
他速度一瞬又提了两成,劈手将一点红打飞出去抢过长剑,用近些年最习惯的路数招式逼退薛衣人,扭身落到地上,转头就要砍了应容许。
“我杀了——”
“哗啦!”
空气凝固了。
大红大绿那位保持着大吼的举剑姿势,没合上的嘴巴里还有汤药往外涌。
应容许站在离原地足有十来米的地方,兴味地看他下意识滚动了两下的喉咙:“不枉费我一番苦心,还算喝了两口。”
薛笑人:“……”
他红温了。
薛笑人眼珠子通红,成为一只彻底失去理智的野兽,思路刹那蒸发,目标十分明确。
他不堪受辱的爆发出一声大吼,拎着剑疯狂挥向应容许。后者足尖一点,院子这么大足够他浪了,就这么绕圈放弃了风筝。
游戏里没怎么参过团下过本打过野图,眼下应容许享受到了真人风筝暴走boss的紧张刺激。
他一边跑一边还能抽空回头看两眼,发现对方脸上的胭脂还在坚守阵地,找准时机二话不说丢过去一样东西,薛笑人看也不看,挥剑将其砍碎。
“啪啦”一声脆响,薛笑人又被泼了满脸,还有一片碎瓷片好死不死插在他头顶的啾啾上。
薛笑人:“应、容、许——!”
“呦,”被喊的人身子一扭,反从他腋下钻过去,“药到病除,这不就认识人了?”
“我还当你审美奇葩才在脸上敷了那么厚的胭脂水粉,合着是在挡住你迟来的童心啊。就是这图案委实眼熟——”应容许侧过身,露出身后的薛衣人,“薛庄主,您家里怎么还有一个被我留了记号的杀手在呢?”
薛笑人眼珠赤红,浑身发抖,剑都快拿不稳了。
他愤怒的看向另一侧,一点红捂着胸口,嘴角还在流着血,总是一潭死水的表情浮现出错愕。
他的招式是他教的,他的剑法是他教的,他的本领是他教的。
薛笑人怒极反攻使出的路数,一点红再熟悉不过。
他的首领抖着嗓子命令:“杀了他……”
“给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