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拎着歧琬的林煜总觉得不知道另一只岁阳的名字对岚有点不公平。
他边往外走还不忘伸手弹几下某位无名氏的临时居所,“话说你的名字是什么啊?”
“哼!无耻小人!”
“岁阳、无耻小人和你的名字三选一。”
背对着林煜的岁阳快要被气死了。
叫一只岁阳为岁阳,这种侮辱无异于叫一位人类为人,叫一只狗为狗。
还想为自己保留颜面的那盏花灯晃悠了一下,极其不情愿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九思。”
将两只岁阳‘运送’回来的林煜,像模像样的搞了个囚徒困境。
他将九思和歧琬放在了两个房间。
审讯是一种不公平沟通,主动权从来都不在被讯问人这里。
站在两个泛着绿光的房间外,林煜歪头看向岚,突然问道:“现在知道为什么要等了吗?”
昏沉光寂的走廊里,细小的微尘在岚的眼前浮动,莹莹点点的绿映在林煜身上,像是沾染了不祥。
不远处的房间中传来九思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它在不经意间暴露了很多信息。
这个在今早就被提出的问题,此时的岚才得到自己的答案。
不是从别人口中说出的,而是他自己的想法。
等待,能令猎物露出破绽,能让自己占据主动。
他垂下双眼,看向低空的无序的尘。
他想,自己要学的还有很多。
林煜一直相信一件事,名字是个体的一部分。
比起听起来想法就多的九思,歧琬是更好的突破口。
见信息搜集的差不多,他带着岚去了歧琬的房间。
这位造成众多曜青民众幻听的真凶。
岁阳以情绪为食,喜吞噬同类。
林煜相信,九思之所以带着他们去找歧琬,一是惧怕他们身上的符纸,二来是想试图吞噬这只较为弱小的岁阳。
同类相残,部分种族的劣性根。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高人一等。
长期处于低位的存在应该会喜欢更为平等的关系构架。
进到房间里的林煜什么话也没说,本就话少的岚也一声不吭。
在这间屋子里,只有隔壁九思的声音会透过来一点。
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最先忍不住的居然是歧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