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旁人是否安睡,小青梅无从知晓,她只晓得自己睡得格外沉酣,连梦都是暖融融的。
早上起来,从杨灿的住处回自己住处时,她的裙角随着步伐轻轻晃荡,就连脚步都带着雀跃的节奏。
终究是自幼习武的姑娘,适应力远胜常人。
今日再看她的步态,已经全然没有了昨日那般拘谨忸怩,身姿挺拔而又灵动。
这一点上,她可比索缠枝强太多了。
身上还萦绕着昨夜房中的暖香,香气混着晨间院外清新的草木气息,一淡一浓的香气缠在她的衣裳上,伴着她一脚踏进了房间。
独孤婧瑶刚洗漱完毕,穿着白色的小衣,正用布巾轻擦着发梢。
抬眼瞧见进来的小青梅,独孤靖瑶的目光不由一顿。
眼前的姑娘像是被什么滋养过一般,容光焕发得格外惹眼,连眉宇间都透着一股子往日里没有的鲜活劲儿。
再细瞧,她的肌肤竟似比昨日更显细腻,白里透红的色泽,像是一颗刚从枝头摘下的水蜜桃,透着水润润的光泽。
“你……………你怎么。。。。。”
独孤婧瑶握着布巾的手顿在半空,看着小青梅的模样,一脸的不敢置信。
小青梅被她看得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我?我怎么了?”
小青梅心里一紧,难不成脸上沾的脏东西没洗干净?
她急忙跑到铜镜前,凑近了去看。
镜中那个女子,双颊晕着一层自然的桃红,不是胭脂能画出来的那种鲜活。
眼眸里像是盛着一汪春日的湖水,波光流转间,连眉梢都染了几分往日没有的媚态。
这般动人的模样,比精心描眉画眼、涂脂抹粉时还要明艳几分。
可此刻的她分明是清汤挂面,连鬓角的碎发都未曾梳理。
小青梅惊诧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指尖轻轻抚过脸颊,一时间竟也有些发怔。
突然间,她就明白了一个曾经的疑惑。
还在赴天水的路上时,她曾惊讶于自家姑娘突然变得吹弹得破的肌肤,不晓得是用了什么牌子的妆粉。
现在看来,那般无双的容色风华,原来并非是用了什么妆粉,竟是被情爱滋养出来的。
独孤靖瑶看着她自己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心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不成。。。。。。两性欢好,竟还有这般滋养人的效果?
瞧着小青梅由惊讶渐渐变得沾沾自喜的模样,独孤靖瑶有点酸了,忍不住板起脸,又化身为“静瑶小师太”。
“咳,无名无分的便如此,终究是不合礼数的。”
谁知已经想通了的小青梅全然不在意,她转头冲独孤?挑了挑眉尖,语气里带着几分俏皮的坦荡。
“礼数?我不在乎。反正我现在很开心,也很快活。”
说罢,她还故意扭了扭腰肢,那模样,分明是成心要气死“小师太”。
独孤婧瑶满肚子的禅言语、规矩道理,被她这话一?,竟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早餐过后,代来城少主于睿便寻到杨灿,向他辞行。
于睿先是简单提了昨夜遭贼偷盗的事,话里带着几分提醒:“我一早便要起程,好在车上货物未曾失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