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家主不需要此物?”
“于我无用,”凤空樽摆了摆手,红色长袍随着他的动作一道扬起,“况且,又不止这一枚。”
“不止一枚?”沈灼下意识追问,“像这样截断灵脉的玉佩,还有更多?”
裴川也问道:“凤家主可知具体的数目?其余玉佩又在何处?”
凤空樽散漫道:“四枚吧,灵脉滞涩的地方,共有四处。”
沈灼思索道:“莫非分布在东南西北四方?”
“差不多。”
“那此处应是东面了。”沈灼推断道。
“此事或与魔气重现有关,多谢凤家主告知。”裴川神色肃然,“不知凤家主接下来有何打算?若需玄云门协助寻找其余玉佩,本门定当尽力。”
凤空樽道:“我的任务只是移开这些玉佩。你们若找到并移开,便是帮我了。”
裴川眉头未展:“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就挪个玉佩?这有何难?”凤空樽抱臂挑眉。
“难处不在玉佩,而在此物。”裴川取出祠堂中发现的长剑,“这枚玉佩我数日前便已取走……”
“不可能,”凤空樽立刻打断,“方才我还感知到灵脉被阻的波动。”
“正是此剑所致。,”裴川继续解释道,“就方才有人将此剑置于原放玉佩之处。凤家主感知到的,应是此剑的影响。”
凤空樽原本随意的神色骤然一紧:“你是说,现在还有人故意阻塞灵脉?”
沈灼点头道:“正是,我与师兄亲眼所见。”
“那不行!岂有此理!”凤空樽声音中压抑着怒意,“本来要帮天道办事就烦,竟还有人暗中添乱。那人在何处?我定要让他好好领教!”
裴川摇头:“对方隐入村民之中离开了,我们未能追踪到。”
凤空樽的脸上愈发烦躁,那双金色的凤眸似乎能喷出火来:“那怎么办!难道就任他这般来去自如?简直荒谬!”
“倒也未必无计可施。”沈灼忽然开口,“既然他能发现玉佩被取走,想必也能察觉长剑被移开。”
裴川会意:“你觉得他还会卷土重来?”
沈灼点头道:“如果他目的在此,我赌他一定会来。”
“这么说倒是容易,”凤空樽眉梢一松,“我们只需守株待兔便可。”
三人议定计划后,当即行动起来,带着凤空樽返回祠堂附近密切监视。
说的轻巧,三人一连等了两个时辰。
夜色渐深,祠堂周围除了风声和偶尔的虫鸣,再无其他动静。
连续两个时辰的高度警惕却一无所获。
凤空樽失去耐心,他背靠树干,红色兜帽下传来一声毫不掩饰的咂嘴声,
“啧,真是无聊。”
裴川依旧沉稳:“凤家主稍安勿躁,或许时机未到。”
“我可没空在此空耗。”凤空樽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从树干上直起身,“你们俩既然那么有耐心,就继续等吧,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沈灼见他神情从容,不禁问道:“凤家主还有要事在身?”
“哦,那到也没有。”凤空樽答得坦然,“只是今天都已经忙活一天了,该休工了。”
二人哑然,就看着凤空樽如同一道红色的流炎,轻飘飘消失在村舍之间。
裴川顿了顿,看向沈灼:“小灼若是累了,可先回去休息,我一人留守即可。”
“无妨,我还能坚持。”沈灼摇头,“况且我也想知道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你可有猜测?”
“放置玉佩阻断灵脉的,或许是桃蘅君。”沈灼思索道,“但这把长剑,若是玄云门中人,莫非是……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