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越吃越急,像是野狗扑食,一边嚼一边喷着狠话:
“等我吃饱了……妈的,我一定要干死那群贱货女人!哈哈……我要把顾行舟所有的女人都绑起来,挨个玩烂!让他在旁边看着,瞪着眼睛却动不了!等我玩够了,再一刀阉了他,让他一辈子当太监!”
他嚼得满嘴作响,渣滓喷溅在柳如烟脸上,眼神却燃烧着恶毒的火光。
那张原本肥胖臃肿的脸,此刻消瘦狰狞,嘴角全是血与油的混合,看上去既滑稽又丑恶。
柳如烟却装作没听见这些淫邪的叫嚣,只是轻轻抹去他嘴角的污迹,泪眼朦胧,声音温柔:
“有志气……乖宝贝,吃,吃饱了才有力气。来,张嘴,再来一口。”
她用被酒汁浸透的手,将另一块牛排小心掰开,塞到儿子嘴里。
杜大炮张大嘴巴,一口吞下,喉咙鼓动,像吞噬仇恨与淫念一般,咀嚼间还不停狂喊:
“我要让他们跪下舔我的脚!我要让今天早上那个学姐一样的贱货、还有那个银发冷脸的贱货……哈哈,都给老子跪下!我操死她们!妈的,顾行舟,等着吧!我要让你看着她们哭喊着叫我的名字!”
我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这一幕,终于忍不住失笑。柳如烟哭得梨花带雨,一边捡起脏兮兮的食物往儿子嘴里塞,一边还装作欣慰地说:
“对!对!宝贝,你要好好活下去,吃饱饱的!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报仇……到时候,妈妈一定会帮你!”
她的声音颤抖,眼神却闪烁着精明的光,恰到好处地落泪、抚摸、鼓励。
母子相拥的画面温情到极点,可在我看来,却像是一出精心编排滑稽喜剧。
我轻轻敲了敲扶手,低声笑出声来:
“真精彩……这节目确实准备得不错。”
地下室的光冷冷打在墙壁上,照出摄像机里的画面。
柳如烟正抱着杜大炮,泪水沾湿他的肩头,哭声哀婉而执拗。
可在我眼里,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庞不过是一张精致的假面——在“天使的呢喃”的操控下,柳如烟早已不是母亲,不是女人,甚至不是人类。
她是一个彻底的妖物。
她的肉体和精神在“三重赐血”中得到了一定的升华,但也承受了魅魔的淫邪、吸血鬼的渴血以及邪神的癫狂,她身上残存的最后一点人性已然消失殆尽。
如今的柳如烟就像一具被寄生虫操控,满脑子不堪想法的肉欲妖女——她只对我唯命是从,唯有在效忠与取悦我时才能感受到存在的意义。
至于亲情、底线、尊严?
早已被不可理喻的血统之力碾碎成齑粉。
但我不得不承认,她这种女人确实是个罕见的人才。
我的花妃们各有魅力,无论是夜来香的魅惑、黑蔷薇的冷冽、水仙的病娇、茉莉的圣洁,还是牡丹的狂烈……她们虽然各自性格不同,但都有清晰的底线——她们的身体、灵魂,都只属于我。
比如色诱这种龌龊任务,我从未允许她们执行。
哪怕是夜来香那样的魅魔,我也绝不容许别的男人玷污。
但柳如烟不同。
她是一件完美的“工具”。
她再堕落、再被人碰触,我也丝毫不会心疼。
正因如此,她的价值才被无限放大,她能去执行任何我不屑、花妃们也不能做的肮脏差事,她能用自己的骚媚与下贱去色诱敌人,能毫不犹豫地演出最堕落的戏码,只为让我满意。
想到这里,我抬手调整了一下通讯耳机。
轻声呢喃,几句命令顺着波段传递过去。
屏幕中,柳如烟正用颤抖的双臂抱着儿子,眼泪沾湿他的发丝。
下一瞬,她耳畔的微型通讯器微微闪光,她的身体一僵,红唇微启,眼神陡然一紧。
很快,她红着脸朝摄像头望了一眼,湿润的眼波中掠过一丝媚意与顺从。
她轻轻点头,仿佛在回应我的命令。
随即,她抬手去拾起刚才被打翻在地的红酒杯。
水晶杯边还残留碎裂的痕迹,酒液早已混合灰尘与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