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
“走哪儿去呀?没走。”方青绘眉头紧皱,“小陈,你真不要紧吧?”
“没事。”
陈竹年摇头。
此刻,流失的温度缓缓回来,快速又猛烈的心跳声如雷,格外清晰。
口腔和胸膛间让人喘不过气的窒息感不再。
陈竹年靠在墙边,等因精神过于紧绷而产生的耳鸣消失。
直到正午,鹤来才回来。
方卫翔跟在他身侧,边走边夸鹤来细心,受伤的黄狗被他照顾得瘸腿还要摇尾巴。
鹤来被夸得不好意思,耳朵烫得通红,手贴在耳垂上,企图降温。
进院子,看到陈竹年在一旁不知和谁说话,鹤来小心翼翼从他身边绕,无奈刚靠近,手腕便被抓住。
“最多让三个点。”通话没断,陈竹年却看他。
Alpha眸光平淡,懒散地垂眼,随后,泛着点凉意的手往上,指尖停在鹤来脖颈处,从那里取下一根黄狗毛。
“现在不怕狗了。”
他说。
鹤来脸通红。
结巴着,别过视线:“不。不怕。”
鹤来被他放开,心跳砰砰,耳朵更像要烧起来,慌里慌张地逃走。
陈竹年收回目光。
另一边,方卫翔脸色肉眼可见地僵硬。
鹤来在厨房帮方青绘往锅里加水,方卫翔终于找到机会,他站在鹤来旁边,犹豫很久,鼓足勇气问:“你……和陈竹年……是什么关系?”
鹤来愣住。
都睡在一起了,还能是什么关系……
他低着头,刚要回答,又觉得奇怪。
方卫翔应该知道他和陈竹年睡一间房间,为什么这样问呢?
鹤来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对他与陈竹年关系的理解还停留在晚饭前的争吵。
吵过架,没说是否和好。
更何况他压根没和陈竹年结婚,即使从‘何懿涟’角度来看,订婚处于商议阶段,八字还没一撇,此情此景下回答‘陈竹年说我是他老婆’显得太过自作多情。
他没有被标记,身上没有陈竹年信息素的味道,说出去方卫翔也不会信。
鹤来纠结很久,挑了个不出错的关系:“朋友。”
方卫翔松一口气。
“我就说嘛。”
虽然说AO之间有别,但友谊这东西不分性别,他也有一两个Omega好友。
鹤来勉强笑笑。
得到满意的回答,吃饭时方卫翔热情过头,不停给鹤来夹菜,偏偏这一桌都是鹤来爱吃的,鹤来忙着说谢谢,方卫翔忙着打鸡血。
鹤来本身就不太会拒绝别人,在方卫翔孔雀开屏般盛情下,硬塞了两碗饭,起身时感觉自己可以立马变成一个球到处滚。
期间陈竹年依然没什么反应,他似乎有些忙,不断离场回复消息,最后一次回来给鹤来端了杯温水,顺口问他下午有没有事。
鹤来脸埋在饭堆里,好不容易咽下菜,艰难地说:“这里没有治疗狗的药,下午我还要去处理伤口,防止它感染发烧。”
“要什么,我让人送来。”
鹤来想了想:“我还得去看看呢,到时候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