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良真纯也不再出现在深月的面前,只是偶尔看见她和毛利兰、铃木园子一起下课后说笑,卷发少女脸上的笑容远比面对深月的时候真诚。
深月没有干涉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的交友,那是一种傲慢和高高在上。真心是无法做假的,哪怕是掺杂着假意的真心,并且她自己都对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有所隐瞒。
只要世良真纯及她背后的人没有威胁到毛利一家的生命安全,她就不会出手干预。
麻生成实最近有事情需要离开诊所,深月心里清楚他是要去月影岛给父母姐姐祭拜清扫。于是让他放心地去,她最近身体很稳定,除了偶尔咳嗽没有什么不舒服,一个人在诊所没问题。
今天是一个灿烂的晴天,碧蓝的天空清透澄澈,大片的云彩漂浮其中,给人惬意舒适的感觉,温暖的阳光透过诊所的落地窗,照拂在瓷白的地砖上,显得不那么清冷。
诊所预约的病人都已经看诊完毕,深月在桌前整理病历,不出意外的话能够早点下班。
但是意外总是会出现在这个神奇的地方。
深月眨了眨眼睛,她耳边捕捉到了急促的朝诊所而来的脚步声,还有点耳熟,她慢慢站起身。
叮铃——
诊所的门被穿着帝丹高中制服的黑发女生用力推开,毛利兰微微喘气,白皙的额头都是汗水,速速说道,“深月姐,波洛咖啡厅那边有客人晕厥了,可能得麻烦你过去看一下!”
话音未落,已经将手放到急救箱的黑发女子轻飘飘走到毛利兰身边,“走吧。”
波洛咖啡厅现在情况倒没有特别混乱,也不知道大家是不是习惯了突发事件,都很自觉地没有离开。
深月听到里面有哭声、低语声,一个男人正躺在地上,江户川柯南正在趴在他身上努力为他急救。
她快速走上前查看患者,是一个年轻男人,现在出现明显的口唇发绀喘不过气,青紫的嘴唇上有一点光泽,他的呼吸音和肺部的声音不太对劲,可能出现了急性上呼吸道梗阻,深月一边拿出消毒后的针管,一边问,“拨打救护车了吗?搜查一课通知了吗?”
退至一边的江户川柯南镇定答道,“都有哦。”
深月手持针管毫不犹豫对着男人脖颈中间的位置就穿刺下去,眼里没有一丝波动,精准的手法几乎没出血,周围群众发出一声惊叫,男人的喘气声明显好转很多,但是脸色仍没有好看太多,脉搏和血压也在持续下降。
深月没有犹豫,立刻翻出急救箱里的药品进行静脉推注,勉强住了这个男人的生命体征,但是仍然不够。
好的是外面救护车已经来到了,具有丰富经验的医生也过来接手现场情况,男人很快被救护车送走了。
这时候搜查一课的人赶到了波洛咖啡厅,来的人是松田阵平、伊达航和高木涉,卷发青年带着墨镜,高大的寸头青年叼着牙签,气势汹汹,一下子就震住了在场有点慌乱的场景。
深月刚才起身有点过快,低血压让她脸色有点白,一边的毛利兰轻轻扶住了她,“这个病人有非常严重的过敏反应,即使我进行了急救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伊达航点点头,“辛苦你了深月。”松田阵平看了看深月,让她到用餐台那边休息。
深月走到用餐台,和毛利兰一起的铃木园子掏出了手帕递给深月,现在情况不明了,暂时没办法去洗手间洗手。
搜查一课按照惯例将现场控制起来,并对现场众人一一询问。
刚才突发疾病的男人名叫松下相辉,他的几个同伴都是是松下相辉的多年好友,而松下相辉今天是为了和他们介绍自己的未婚妻香阪奈惠。
香阪奈惠是一个明艳大气的女子,未婚夫出事尽管让她脸色苍白,但还是能镇定地回答松田阵平的问题,
“我和相辉是在国外认识的,那时候我和他都水土不服住院,又都是日本人,就多聊了几句,后面关系好起来后就在一起了。回国后我们的感情越来越深,今天是他带我第一次见他从小到大的朋友。但我不知道他有这样严重的疾病。”说完,她的眼圈有点红。
源大介是松下相辉的小学好友,“今天相辉说要介绍未婚妻给我们认识,但是我们也没聊很久,他就突然像喘不过气一样倒下了,警官,他会没事的吧。”一脸憨厚的男人擦着脸上的汗道。
“我和大介一样,都和相辉是好友,我只知道他的确身体不太好。”戴着眼镜的秋泽幸一郎思考着说道,“但是在国外的那段时间我们的确联系要少很多,今天出来是为了和他的未婚妻见面交流。”
纤细柔弱的夏泽茉莉看起来要难过得多,“我和松下君是从小到大的邻居关系。”她擦了擦眼泪,抿着擦了漂亮唇彩的嘴唇说,“松下君貌似有对一些东西过敏,小时候还被送进过医院。”
“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他很多东西都不吃,牛奶、鸡蛋都不可以。”秋泽幸一郎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说道。
毛利兰、铃木园子、世良真纯还有江户川柯南今天是到波洛咖啡厅来吃甜点的,还没吃到嘴里,旁边桌的松下相辉就突然出现了这样的事,在众人惊慌围上去之时,江户川柯南立刻跑到他身边,让毛利兰去找街口诊所的医生来帮忙急救,他自己则是拜托铃木园子报警和叫救护车。
伊达航已经吩咐痕检科搜查他们吃过的东西,“除了吃的东西,他还接触过什么吗?或者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请问,会不会是这个啊?”一直面色难安的波洛店长指了指柜台旁的鲜花,“我们每天都会拜托花店送花束以装饰店铺,在花朵送来后不久,那位先生就突然呼吸困难倒下了。”他是真没想到有人严重到即使花束摆这么远也会出现过敏反应。
“花粉过敏吗?”松田阵平咂舌道,“即使你们不知道他具体对什么东西过敏,但是他自己会知道。如果对花粉过敏如此严重,为什么不看到后就带上口罩呢?还要选择这一家每天都会购买鲜花的餐饮店呢?”他推了推墨镜。
江户川柯南点点头,总觉得刚才观察到什么,却一下子想不起来。
伊达航继续对几人进行询问。
“方才坐下后,在等待点餐的时候,我们几个人都有离席过。”源大介回忆道,“我是因为想抽烟,也不太在意会吃什么,于是就去了外面的吸烟室,回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点好餐了。”
夏泽茉莉也点头道,“是这样的,我是吃了几口甜品后就去厕所补妆。”
“我是接到了领导的电话,为了不打扰别人就去了厕所接电话,然后出来的时候碰到了相辉。”秋泽幸一郎推推眼镜。
香阪奈惠则表示自己一直坐在这里,“真的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我说在家里自己做饭请朋友就好,相辉不同意。”此时她的眼圈开始红肿起来,“他说想要正式一点介绍,也不希望我那么辛苦。”明艳大方的女子想到现在生死未卜的男友,神情更是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