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参加围读的人都明白是孙林的错,可其他人就不一定这么想。
哪怕齐淮知咖位大,又是资方钦点的艺人。
但孙林怎么说也在圈内混了几十年,又有一个副导演的名头。
这闲话万一传出去,齐淮知一个耍大牌的名声就跑不掉了。
孙林没有说话,只是端着酒杯的手在抖。
吴百山上前,扯他,竟然都没有扯动。
场面已经难看到了一个难以挽回的境地。
“你……你!”小老头胡子气得翘起。
齐淮知突然接过那一杯酒。
周围的人都愣住。
核桃似的喉结上下滑动,齐淮知将酒一饮而尽。
他居高临下,走近两步,倒转酒杯,“孙副导演要检查一下吗?”
语气竟然格外的森冷。
仿佛这酒喝了,孙林才是落入到了再也无法挽回的境地。
孙林难看地扯出一丝笑,举起杯子,也一饮而尽,就狼狈地转身。
逃也似地离开,仿佛后面有鬼在追。
“嘿!造反了!”吴百山这一次真的有些被气到,抖着手指,也不顾旁边人的阻拦,慢了几步追上去。
齐淮知面无表情地转身,拿出手机,点开了另一个电话,一边拨通,一边朝休息室走去。
身影没入了宴会厅稍暗的拐角。
咔嗒一声。
休息室的房门关上。
热闹开始的仓促,也结束得突然。
围观的人□□换了眼神,原本萎靡的聚会突然兴奋了起来。
人群散开,三三两两地聚着,有了新的讨论话题。
一个多小时候后,到了差不多散场的点,阿克斯的天彻底黑下去。
像墨水一样。
明天似乎要下雪了,今夜的气温格外的低,窗户都凝结了一层雪白的霜。
林简趴在窗户边上,哈了一口气。
热热的气体又迅速地化作水雾,玻璃变得朦胧。
他在白雾上画了一个猫猫头。
觉得少了些什么。
想了好半天,哈了一口气,在旁边补上了一个凶巴巴的狼。
这才觉得满意,跳下来,继续蹲在地上,收拾行李。
齐淮知不在,他觉得好无聊,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接。
但又不想一个人睡觉。
索性就把行李箱拖出来,收拾要带回去的东西。
下次再回来,阿克斯就彻底入冬,之前带来的薄衣服都不能穿了,可以趁这一次带回去。
然后再带一些厚衣服过来。
林简像个田螺姑娘一样,甚至还从阿嬷那要了一个围裙,围在腰上,忙忙碌碌,收拾出一个大大的箱子。
合上,将行李箱推到了桌子边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