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吃我的。”湛衾墨忽而手指拢住他的头,就这么居高临下道,“乖孩子,你要学会更加卖力,这样才是合格的信徒,你做得到么?”
时渊序怔愣了半晌,随即恶狠狠地怒骂,“湛衾墨,你个混账……”
“你不会的。”湛衾墨神色更加危险,“乖宝贝,这可是好老公能送你上天堂的好东西,还是你已经清心寡欲到不想要高潮了?”
男人此时还恶意地抬起他的下颌,让他直接跪坐在台上,“作为邪神最虔诚的信徒,不应该让伟大的邪神大人能够尽情释放么?宝贝,看来你还远远不够一个真正的信徒呢,我可以一点点教你。”
“首先,你要好好张开嘴,就像品尝着很美味的佳肴一样。”
时渊序偏过头,“……我才不要帮这么无耻的邪神……我才不稀罕做你的信徒……”
他没想到男人竟然在这种地方……逼他做这种事。
“宝贝,你的态度不够虔诚,或许我该撤回刚才对你的赦免,另外给你一些——”湛衾墨悠悠地抬眉,“惩罚。”
时渊序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竟然还戴着皮手套,一边手里忽然幻化了小皮鞭,轻轻地在手上捶打着的。若不是男人的气质无比高贵,那简直就是看着就疼的刑具。
时渊序顿时后脊发麻,“我操……”
他现在努力从供台上挣扎,才挣开一只手,结果男人直接扼住他的下颌。
“乖宝贝,还要老公怎么教你么?嗯?”
……
时渊序此时无助地睁开双眼看向高高在墙壁上的邪神雕像,再看着穹顶的壁画,那一个个恶鬼就仿佛生生地注视着他们的相逢。
此时的邪神教堂麝香的气息渐渐地交织着教堂祭坛烧制的乳香,竟然有一种特殊的香味。
邪神的教堂,沦为一神一人尽情享尽鱼水之欢的爱巢。
终于男人释放了,大男孩更是眼前一白,随即湛衾墨爱怜地吻着不省人事的时渊序,随后轻轻道。
“宝贝,你终于完完整整的是我的了。”
“——带着我的印记,你就永远不可能被秩序之神染指。”
“也永远不会忘记我。”
随后,他一点点地擦拭大男孩身上的残液,最后给对方穿好衣服。
吃干抹净信徒的邪神,重新归为好好先生的模样,优雅,从容,掩尽满腹的贪婪和欲望。
他最后轻轻地吻了吻时渊序。
“小东西,离开将近灭亡的世界需要我的印记,如今你可以安然无恙地脱离了。”
可他却转身而过,“只是我还有没完成的事情,还不能离开。”
时渊序就像是察觉到似的,闭上的眼忽然动了动,“……别走。”
哪怕意识已经不清,可是就像是深植于心的恐惧被激发了似的,大男孩下意识地便开口了。
“湛衾墨,你要敢再玩消失……”
“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哪怕神志不清,可他对于男人离去的恐惧却深入骨髓——牵扯起恨意,却又勾缠起爱意,最终又是惆怅迷惘。
他们注定难分难舍,纠缠不清。
“——答应我。”
“宝贝,不用担心。”湛衾墨轻笑,“我们终将会重逢。”
“……湛衾墨。”时渊序苦涩地阖着眼,不让泪光挡住自己的视线,“原来到了现在,我还是失败了么,我还是……没能救你。”
无数次暗夜中,他用稚嫩的双手垒砌神龛,用小刀刻着祂的神像,一笔一划地在墙壁上刻下咒,无数次祈祷男人能够重新出现——后来他来到军校,去到军校,再也没去过邪神教堂,可他内心却无时无刻地想着自己曾在教堂的穹顶下,望着神像,再轻声念叨着。
“我知道,神与人相处……是有因果……等我……等我变得更强大了,你是不是就会出现。”
一路变成时上校,哪怕是再羸弱的濒危族群,他也硬要着牙关,忍着血与泪要上最凶险的战场。
不过是为了自己能够证明自己没了男人也能活得肆意而潇洒。
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不需要倚靠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