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李紈没明白意思。
“什么“公公”、『爹爹、『哥哥”的。”秦可卿羞不可抑。
“啊?”李紈顿时面颊红透,想起自己和王熙凤一起,反覆认主子拜“爹爹”的事情,訥訥良久才低头看看她,“你说的可是当真?男人都这样?”
“媳妇在这里叫声“锐大爷”,见他都是叫叔叔的。”秦可卿面颊滚烫,“虽说到底没有真箇如何,只看他。。::。。就是那副辛苦强忍的样儿,想来不是白饶的。”
李紈红看脸捶她两下,却没再反驳。
“也不知这天下男人是否都是这般不知足。”半响,她才无奈感嘆,“別的不说,当今陛下登基八年来,身边还是只有入宫时的老人,新人几乎没进几个,想来並非如此。”
“皇宫吗?”没想到秦可卿无所谓的撇撇嘴。
“怎么?”李紈一愣,“你连那里的消息都有?”
“不多。”秦可卿轻轻点头,姐妹咬著耳朵,轻声说起小话。
只看小寡妇时不时惊讶或者红润的表情,料来很是有趣。
紫禁城,翊坤宫。
吴贵妃端坐在书桌前,仔细翻阅著眼前的材料。
但如果对比她拳头握紧时发白的指节,就能猜出消息不好。
“没有用?留中不发?”半响,她扔下手中的纸张,语气比院中的酷寒还要冷,“不是有你送去的证据吗?兵部的帐目足足比该有的消耗多出三成,难不成陛下还不在乎?”
“皇爷。。:::。叫了牛阁老入宫。”裘世安低著头,“训斥。”
“只是训斥?”吴贵妃听出其中的问题,“没別的?”
“皇爷很生气,但还有分寸,事前让奴才们全都离开,与牛阁老说了很长时间,应该不少於半个时辰。”裘世安记得很清楚,“之后再未提过。”
“牛继宗的反应呢?”吴贵妃已经恢復冷静。
“出来时满头是汗,但带著笑容。”裘世安直接分析,“想来是受了不轻的训斥,但高举轻放,並未真箇如何,最后的结果是戴罪立功之类。”
“不对,这不是陛下的性子。”吴贵妃立刻意识到不妥,“刚才的奏摺抄件以及其他消息里,本宫並未看出多少问题,是不是有什么里面没有的东西?”
“河间府战事又有反覆。”裘世安立刻答道。
“怪不得!”吴贵妃缓缓点头,“看来,父亲失误了,现在既然战事紧张,確实不是动兵部的时候,若是忍让一二,待到河间府的战况明朗,应该会好的多。”
“奴才也是这样想的。”裘世安躬身答话。
“战事的情况,你为何不早报?”吴贵妃脸色一沉。
“娘娘,奴才插不上手。”裘世安面露恨色,“乾爹一手把著锦衣军的消息,御林军那边是夏总管,有他们俩在,奴才这样的人什么时候能出头?”
“会有的!”眼见如此,吴贵妃反倒安慰起来。
“奴才多谢娘娘吉言!”
“林家呢?”吴贵妃突然话题一转。
“这一—”裘世安却明白她问的到底是什么。
“说吧,难不成还会有更坏的消息?”
“公主一直都在林府,只是那位林大人很小心,身边用的都是当初从江南带来的人手,我们只收买了一个杂役,几乎没什么实际用处。”裘世安確实尽力了。
“不急,时间还早。”吴贵妃摆摆手,“那个死丫头没消息?”
“公主。。。:。。从未有任何消息送到吴阁老府上。”裘世安的脑袋更低了,“倒是这些日子,林夫人数次蒙恩,奉詔去凤藻宫说话,不知道是否传递过什么消息。
“凤藻宫那边?”吴贵妃脸色微变,“她能如何?”
“奴才不知。”裘世安摇摇头。
“再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