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绒拿到了向琛公寓的密码。
“你一般什么时候在家?”
“如果不出差,晚上六点之后我都会有空。”
“那我六点之后去找你,好不好?正好我放学,就当做在你身边晚自习了,你还能监督我。”
“……你已经没有给我退路了。”
霍绒就爱看向琛吃瘪,她快意地笑:“那就这么说定了。”
向琛点头,补充道:“十点半我会准时送你回家,正好是晚自习结束的时间。”
睚呲必报。
霍绒无趣地呿了声:“知道了。”
和向琛约好的事情又成了秘密。
霍绒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向知厚。
但向知厚却是主动发现了不对。
“我怎么听说你这段时间没有上晚自习?”
这段时间家里给向知厚找了老师,他老早就免了晚自习的麻烦,天天在家里喝着补品恶补知识,前两天还补出了鼻血,去医院挂了两瓶水才完事。
霍绒咬着笔帽,“走读呗,不行啊?”
“你不是说在家学习效率不高?”
霍绒不说话。
向知厚起了疑心,“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
不等霍绒辩解,他就顺口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你不会是和我哥暗渡陈仓去了吧?”
“撕拉”一声,纸张被笔尖划破。
霍绒咬牙切齿地戳他脑袋,“暗渡陈仓是你这么用的吗?你还要不要高考了?”
向知厚大大咧咧道:“A大那边已经给我预留了一个名额,只要我考过二本线就行。”
“我看你这水平二本线都悬。”
“有你这么说话的嘛!”向知厚没有被敷衍过去,他又把话题绕了回来,“说说呗,是不是找我哥去了?”
霍绒心知瞒不过,到底含糊地嗯了一声。
“可以啊绒绒!”
向知厚突然大声起来,即使是在喧闹的下课时间也分外突兀,霍绒赶紧捂住他的嘴,却不知这个画面被某人拍进了手机里头。
霍绒怕他又做出什么夸张的反应,匆匆几句话就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你是说,你这段时间都在我哥家学习?”
霍绒点头。
“操!”向知厚猛地拍桌,又因为霍绒的一个眼神小声下去,“他不是挺忙的吗?之前我爸亲口让他给我补课,他可是不留一点情面地拒绝了的,见色忘弟啊这是。”
霍绒脸一红,忘了纠正他乱改成语的毛病,她抓起笔胡乱写了几个字,小声道:“你不是说我是你嫂嫂?怎么这点醋也和我吃。”
向知厚愣住,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地看着霍绒红透的耳尖,当即俯身吹了一口气,见她气急败坏捂住耳朵,才呲牙笑道:“行吧,既然是你,那我就不吃醋了。”
霍绒努努嘴,没好气地将他推开,“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天天去找他,也只是学习而已。”
“这么失望啊?”
向知厚凑过来,“你放心吧,等你高考之后就好了。我哥这人没别的,就是太轴,原则性问题他很看重。”
话是这么说,但这并不妨碍霍绒沮丧。
她叹着气看向窗外,“最好是这样吧。”
放学后,霍绒照例打车去了向琛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