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跃上高台,顿时一股子盛气凌人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傅染同他相视,这便是明三少,明成佑。
仗着身高优势,他居高睨望她的脸,细眉,大眼睛,樱桃小口,再往下……
身材玲珑有致,胸前有货,是他喜欢的型。
“拿来吧。”他手一伸,富家公子哥的浪荡模样,司仪把戒指递到他手里。
明成佑执起傅染的手,她的手白皙细长,而他的,则透着性感的古铜色,他拿起戒指,往她中指套去。
硕大的钻石戒指才进去几寸,来至骨关节处,却见傅染屈起了手指。
“怎么,不愿意?”男人嗓音透着他独有的磁性,蛊惑力十足。
傅染抬起头,目光不经意瞥过男人敞在外的锁骨上,她靠他如此近,以至于能看清楚一排还未来得及消去的齿痕,她扫过男人坚毅的下巴,嘴唇真薄,鼻梁很挺,眼尾细而略弯,是典型的桃花眼。
怪不得扫那么一眼,便要命的勾魂。
“傅染,”他轻念她的名字,“染字,是与人的那个染吗?”
傅染波澜不惊的潭底猝然激涌,她轻咬唇瓣,彼时的阳光洒向她吹弹可破的侧脸,明成佑眼见怒意染上她的眉梢。
傅染用力收回手,戴进去半截的戒指摔到台上,发出叮咚脆响。
台下诸人均面面相觑。
明三少薄唇抿成一道乖戾的弧度,眼角挑起倨傲,“你不愿意?”
傅颂庭轻推旁边的妻子。
范娴忙上前,弯腰欲捡起那枚掉在香槟区内的戒指。
“住手,”明三少一个厉色丢去,“她自个不会伸手?”
傅染静立不动。
“脾气还挺大,我不过就说了句,怎么着?被人戳中痛处恼羞成怒了?”
“傅染!”身后传来傅颂庭地厉喝。
一阵难忍的寂静后,傅染轻叹气,这头低的实在不情不愿。
范娴见似有缓和的余地,收回的手再度伸出去。
“让她自己捡。”他倒想看看,她的骨头能有多硬,能不能弯曲。
傅染走过去,发现台下的记者们正将闪光灯一一对准她的脸,得,她这一弯腰,可算卑躬屈膝了。
但她更知道,事情僵下去,她得不到好处。
顶多,明天报纸上的新闻头条这样写:明三少娇惜小情人,订婚现场弃正房。
傅染顿在那枚戒指跟前。
范娴面色悻悻起身,目光不敢同女儿对视。
傅染身上的旗袍是特意定制的,开叉至大腿,只要一做下蹲动作,立马见光。她顾不得许多,只能尽量小心地弯腰。
“等等。”原本在旁看好戏的明三少款款向前,他先傅染一步弯腰,拈起那枚戒指,他深壑的眸轻扬,薄唇浅勾,滑出一道斐然的春色,“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这种事,该我来做。”
有惊艳和羡慕的轻呼蹿入傅染耳中。
明三少执起她的右手,把戒指缓缓套入她中指。
傅染抬头,不知怎的,目光再次逡巡至男人锁骨处那枚令人遐想的齿痕上,他把高调优雅玩弄的游刃有余,他这一弯腰,倒显得她多小家子气。
呵,好一个深沉而懂得周旋的男人。
台下传来阵阵掌声,明三少高186,头一点,便轻易地吻在傅染额前。
他贴向她耳际轻吻,“我看到你整条腿了,皮肤细腻,挺销魂的。”
订婚仪式顺利举行。
傅染松口气,总算得空小坐一会。
范娴端着餐盘来到她身旁,“小染,吃些东西,肯定饿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