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想了个办法,取来一枝火把,往下一照,果然看清楚了独眼龙躺在地上,不时低声的呻吟着。
‘好像还不点希望。’
‘嘿嘿……’
单享冷冷讥笑,双手环抱,站在独跟龙身旁。
不待许虾他们发话,单享抬头厉喝道:‘好个大胆狂徒,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没仇,竟敢暗高翻板,囚陷一个走方郎中,到底是居心何在?’
许虾青筋凸暴,气呼呼道:‘你这个臭卖药的,放着阳关大道不去走,居然来此突击探。身世故凶器,显然意图不轨,是那一个叫你来的?趁早说出来,我们或许可饶你狗命。’
单享嬉皮笑脸道:‘老汉是个走方郎中,四处行医治病,那一点犯法?说到携带兵器,完全是为了防身,奉劝你们赶紧放我,否则事情闹开,你们也没什么好处?’
此人陷入龙潭,口风还是这么紧,似乎出他们意料。
谭灶不由大骂道:‘者小子,你死到临头,还不讲实话吗?’
卷毛接口道:‘别问了,他一定和童子鸡是一伙的,咱们快衬了他。’
单享蛮不在乎道:‘哇操,说得比唱的还容易,甭忘了,你们还有个同伴,现在在我手里,若有人敢妄动,我就先拿他来开刀。’
言讫,又踢独眼龙一脚。
‘哎哟,痛死我了。’独眼龙哇哇大叫。
谭灶见状更乌火,向同伴说道:‘这个老王八蛋,他竟然还敢逞强,快去发动暗器,马送他去见阎王。’
卷毛顾忌的道:‘不行啊,下面还有独眼龙,这样子做,你会害了他的。’
闻言,谭灶搔了搔后脑,不知道该怎么办?
速时候,陷阱里发出低哑声:‘快来救我,我……我已被点了麻穴。’
卷毛、谭灶和许虾三人,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他们感到很为难。
过了半晌,许虾把心一横,道:‘放煤烟,薰死这主八蛋。’
谭灶附和道:‘对对,不如用水,先淹死那老家伙,再想其它法子。’
许虾沉吟了一下,赞成道:‘好,好点子,来人,开水制。’
此话甫落,放水的机关立时发动,陷阱四周的墙上,并启数个小洞,‘哗’然声响,水像喷泉似的涌出。
‘哇操,人打不赢,改用水攻了。’
单享脱下衣服,想要塞水涧,可是洞口太高了,又不得不作罢。
水花乱涌,转瞬间,水深涨至尺许,渐渐地淹过膝盖。
独眼龙更怪惨了。
他脚不能站,勉强撑起了上身,把头露出水面,张着嘴巴苟延残喘。
单享望着眼龙,胡意大声说道:‘唉,你的伺伴也太毒了,这可怪不得我哟,要怪就要怪你,眼睛比别人少了那么一只,没看清楚他们。’
独眼龙恨恨骂了一声‘我操他妈个蛋。’
单享又感叹道:‘唉,人活在世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认人不清。’
陷阱上的夭窗,已经关上,眼前漆黑一怔、犹如置身在地狱。
‘哗……’
水还焦在流着,而且越来越深。
独眼龙忍不住大骂道:‘我操你个娘,谭灶,你这个乌龟蛋,你是不是想要把老子给活活淹死?’
他的骂声,根本无人理会。
单享心中暗暗着急:‘他妈的,怎么没有一点反应?我也是只旱鸭子,水要是不停,我的小命也难保了,救苦轻难观世音菩萨,你快救救我呀。’
‘谭灶。’独眼龙急得咆哮:‘卷毛、许虾,你们都死光啦?我燥你个奶奶,快关掉水制,快把水制给关了。’
陷阱上面没入应声。
‘咕噜,快……关水制,水,水淹到我嘴啦,咕噜……’
忽然,流水声由大变小,由急转缓慢慢地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