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思索了一番,分析道:“我看褚总的样子不像是想告诉那位小姐这间店是他专门开的餐厅,还是正常收费吧。万一将来两位关系闹僵了,那位小姐来这里闹的不太好收场。”
同事觉得挺有道理,“那行,就按你说的办。”
……
这顿饭吃的比想象中愉快。
等宋与幼拎着包走出餐厅,被微凉萧瑟的微风徐徐吹起发丝,才想到自己还有件事没问褚宴。
她仰头看着比自己站得高一台阶的褚宴,语调直白道:“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在主卧安装的摄像头?”
幸好她没有一下飞机就直接回家,否则在主卧换衣服的样子岂不是都要被对方看见了?
褚宴敛眸看着微微蹙眉的女人。
在外人面前,只要不触及底线,宋与幼总是颔首低眉,举止得体,尽显名门闺秀的修养与气度。
可实际只有了解宋与幼的人才知道,她在高兴时会扬眉,心情不好或者不耐烦时会用指节敲东西,有困扰或者窘迫的时候,则会微蹙眉心。
所以针对这个问题,褚宴不用猜也知道宋与幼心里在想什么。
他环臂站定在侧,面色从容地解释:“清幽镇虽然民风质朴,但也有外来者因为短期内得不到收入而起歹念行窃,安装摄像头的目的就是这个。”
他顿了顿,“本想等你回来后撤掉的,但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宋与幼捕捉到语句中的关键,抬眸睨他,神色里掺有一些复杂,“所以说……里面的内容你都看到了?”
“没有,”褚宴语调一如平常,“负责管理监控的人是刘辰,是他说里面的东西对你或许有帮助,就让他送回来了。”
说完后,褚宴意识到宋与幼表情不对,眼眸倏沉,“怎么了?”
“没事,”宋与幼摇头,经过一下午的交谈,她已经在潜意识里把褚宴当成普通朋友,表情上没有避讳地流露出一丝嫌弃,“只是突然觉得不是很喜欢主卧的装修风格,不想住了。”
褚宴眼底眸光微转,适度地没再追问下去。
……
江源派出所。
隋雪英好说歹说,才得到十分钟会话时间。
打开侯问室大门,昔日光鲜亮丽,喜欢穿小香风盘成熟风丸子头的宋雨晴神情颓废的坐在桌子后面,脑袋微微耸拉着,右眼角隐约可见一处边缘发黄的淤紫。
隋雪英心疼地酸了眼睛,走上前轻唤:“小晴……我的女儿……”
宋雨晴闻言猛然抬头,身子扑到隋雪英身边喊道:“妈!我要回家,我不想待在这儿!”
这里又闷又无聊,饭也难吃的要死!她一分钟……不,一秒钟都不想待下去了!
听到此话,隋雪英原本见到女儿的好心情一下跌落至谷底,绝望而无力地摇头。
没用的!她试过了。
但上面显然已经打过招呼,未满期限,任何人不能将人放走。
宋雨晴见状眼神徒然冷下来,没好气地甩开隋雪英的手臂,“那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
见女儿是这个态度,隋雪英愣了一瞬。
下一秒,积攒了一下午的怒火腾然升起,她气得浑身发抖,强忍住打宋与晴的欲望,大声怒吼:“你还有脸闹脾气?你说说,你在宋与幼的房子里都干了什么?一个女孩子家,在别人床上把手伸进衣服里做那种事,嘴里还喊着你妹夫的名字,还有没有羞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