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时候,脸色严肃看不出表情,周遭的将校偷偷看他,竟都猜不透郡守是喜还是忧。
……
阳都北,在沿沂水去往箕屋山的道路上,一众骑兵一百余人,押着上百车马快速赶路。
他们要过郓亭窜进箕屋山之中,然后凭借大山藏身,让官军不可轻易找寻,再在沿途山道上建立陷阱、工事,而后成营寨。
就可以凭借劫掠得来的钱财招兵买马。
用不了多久,就能够重新回到当初几千人啸聚山林的日子。
逍遥自在!
只要能够逃到山里,就还有机会待价而沽。
这支骑兵的首领,名叫张闿,本就是贼寇出身,因为一众兄弟无粮,只能接受了陶谦劝降,但是他们这些降卒,得不到陶谦本部丹阳兵那样的地位,处处矮人一头。
现在见到了如此多的钱财,怎么会不动心思。
再者,陶公那话说来也是模棱两可,只说了曹氏家资数万金,可资数万人一年过活,若是日后慢慢变卖,可得粮食无数。
这不就是暗示他去抢了嘛!
既然是抢,还抢回去干嘛?!
张闿和手底下那些旧部商议,一拍即合,索性劫了钱财,逃回山里去。
反正现在世道乱,这些诸侯说不定日后还要来招降,当山贼的,说不定也能成就一番事业!
穷山贼不容易成事,但是有财富家底的山贼可就不一样了。
张闿五大三粗,肤色黢黑,络腮胡须,腮帮子很大,显得他的脑袋也很大,看人的时候常歪着头,别人以为是他桀骜不逊看不上人,其实那是他惯常的一个动作。
“这下发财了!”
“俺们拼死拼活,在陶谦那才得几个钱!?”
“现在有钱了,只管去投他处去,俺听闻太行里全是数万人啸聚的大寨,俺们拿这些钱财去,还能闹个当家来做,岂不自在!”
“大兄说得对!”
“真亏了那曹氏的人,真是贪生怕死!咱们人还没到,竟全走光了!”
“省得杀人麻烦了!”
几人正在交谈时候,忽然一架马车走石子路太颠簸,歪倒向一边,马车随之一抖,车架上绑缚箱子的粗绳断了,哗啦滚落下来。
在旁的贼兵当场就喊起来了,“大兄!不对劲啊!”
旁边的副将催马去一看,顿时心一紧,好像被人揪住了一样,这能对劲喽?这箱子里就面上一层是金银,下面全都是石头!
张闿听闻汇报大惊失色,当即左右相顾的吼叫起来:“都停下!停下!检查这些箱子!”
上百车,难不成都是如此!?
贼寇们翻身下马,着急忙慌检查起来,翻开所有箱子,几乎都是如此。
无论是布匹还是金银,亦或是金玉宝石,全都是面上深浅不一的一层,但下面全都是石头,碎布等等。
上百车的家底,其实算下来不过十匹左右的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