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德尔,这里和公国还不一样,这里的人对法师可不友善,会直接叫你们罪人。让法师们尽量减少外出,他们以前是怎么和普通人打好关系的我希望他们没有忘了那些本事。”
曼德尔站起来向埃利诺行礼称是,在进入威廉斯之前他已经和法师们通过气了,法师们也相信威廉斯迟早会和迪亚一样,改变不过需要一点时间罢了。
“里奇,这里的宗教事务交给你负责了,红叶已经给了你足够的资料,让这里的红衣主教们再蹦跶一阵,作为乡下来的土包子,巴结这种事情总不要我教你。”
里奇一点堆笑地站起来点头,他现在已经自己任命自己是迪亚公国战神殿的负责人了,这种事情已经违规到不要再违规了,但是里奇不在乎,享受到了权力带来的快乐再还回去,怎么可能,其他的神殿也一样。
“至于你们本来就是威廉斯来的,怎么和文官们打交道你比我懂。”
雅各布当然没问题,他分得很清楚,他是迪亚公国的宰相,但是对于威廉斯来说,他什么都不是,以前的做派当然不行,得收敛一下。
“我最担心的还是你们,这里的贵族传承,积累,都要强过你们……”
那些跟随埃利诺的贵族们当然没什么话说,威廉斯的一些家族都是传承了几百年的,甚至一些是魔法帝国时期就存在留存下来的,别人的底蕴哪里是他们这种乡下贵族能比的。
“我们现在需要低调,忍耐,等待机会。”
“是。”
迪亚大公一路行军都是比较守规矩,虽然让士兵们享受城市的繁华,但是对于违纪的士兵管理得也比较严格,偶尔出现喝酒喝高了发点酒疯这种也给人店主赔了,更别提打砸抢烧,发现一起严肃处理。
这让威廉斯人的担忧减少了几分,毕竟东部王国联盟在他们看来就是蛮荒之地,那里的人自然也就是野蛮人,当然这些野蛮人要是能乖乖地听话给自己当打手,那也不错。
迪亚人也算是见识了威廉斯帝国的繁华,或者说他们现在明白威廉斯帝国为什么可以被称作帝国。
他们第一次能够看到如此庞大的城市这么多的人。
在迪亚一个村子有时候就百来人,而这里沿途的村庄都上千人,大一点的村庄都好几千人,让那些骑士简直流口水,在迪亚当个封地骑士和在这里当个封地骑士简直是两种待遇。
有一些会算账的骑士算过,这里当个封地骑士收入估计比迪亚的男爵还要多,这叫什么事啊……
没家业的士兵都觉得以后留这边算了,回去干吗呢?
他们在这里第一次可以放开肚子吃饭,第一次军营里的厨师居然对他们说出了觉得不够吃可以再来添饭这种话,要知道在迪亚只有战前才能让你敞开吃,这边行军就让你敞开吃,汤里还能捞出点肉屑。
再看看这里的女人,一看就比迪亚那边的更水嫩,皮肤看起来也更白皙,妓院里那荒唐的夜晚简直回味无穷。
至于骑士想的就更多了,地方这么大人口这么多,要是拼个前程能在这里混到个封地,日子过得比在迪亚当个男爵还好,他妈的为什么不在这里干呢,你威廉斯的骑士无非就是仗着装备比我好点,老子命都不在乎了,你拿什么和我拼?
甚至包括跟着埃利诺来迪亚的贵族眼睛里看着连成片的肥沃土地眼睛放光,那些同僚真应该来这里看看,对比起来迪亚的确是穷乡僻壤,跟着大公在这里站稳了脚跟能弄到点封地,鬼才想回那个穷乡僻壤。
今天就是新年了,奥菲利亚起得很早,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她处理,在吃早饭之前她要把很多的公文都处理好。
吃过早餐,她去看了一眼布莱安娜,现在她只能躺在床上喘息了,眼神很空洞,奥菲利亚帮她稍稍打理了一下,这事奥菲利亚能自己动手就会自己动手,过去都是布莱安娜服侍她,现在她稍微做一点点事情也没什么可以说到的。
等处理完这些事情,奥菲利亚来到一个隐秘的地牢,这里关着她的贱狗,她很久没来这里了,她没空到这里来,她必须和以前的自己划清界限,不能再当个疯逼。
看到奥菲利亚,贱狗一如既往地,爬到她脚边舔着她的鞋子,摇尾巴示好。
奥菲利亚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膝,看着贱狗,过了许久,把贱狗身上的束缚用具一件一件地解锁,虽然都解开了,但是这么多年,贱狗的手脚都已经扭曲,无法再伸展开,但是他依旧很高兴地围着奥菲利亚汪汪叫。
“你曾经和我说,我会是大陆之主,你说你看到了。呵……你怎么那么蠢啊,奥兰多有很多种死掉的可能,为什么你非要动手呢?蠢货,彻彻底底的蠢货。”
“汪汪汪……”
贱狗已经不会说话了,只能用狗叫回应奥菲利亚。
“我要嫁人了,其实我早把自己交给了一个男人,只是很快我就要从名义上都成为他的妻子。”
贱狗似乎有点不解地歪着头看着奥菲利亚。
“有时候我觉得不是我逼疯了你,而是你把我给逼疯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者说从一开始我就应该明白,无论我如何拿你出气,都无法改变现状,我回不去了……”
“我要嫁人了,一些污点我得处理掉,所以我来送你走,我亲自送你走……”
奥菲利亚拿出一把随身的短刀,把刀抽出刀鞘,然后凑到贱狗的耳朵边上,说了一句话,一瞬间贱狗愣住了,看着奥菲利亚露出一脸的迷茫,当然容不得他多想,一把短刀扎进了他的脖子,随着奥菲利亚双手握住刀柄,猛地用力,把贱狗的喉咙整个切开,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奥菲利亚一身,但是奥菲利亚只是默默地看着在血泊中挣扎的贱狗,眼神冷漠。
“有时候不知道神在创造人的时候是不是故意使坏,我从小对我好的人很多,慢慢地很多人的脸我都不记得了,但是那些伤害我的事情,我所憎恨的,让我痛苦的,却怎么都忘不掉,甚至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脑海里重现。”
说完奥菲利亚骑在贱狗身上,举起刀不断地扎着贱狗,试图最后一次把自己全部的痛苦发泄到它身上,直到贱狗没了动弹,被扎的血肉模糊。
然后奥菲利亚站起来,擦了擦脸上被溅到的血,叹了口气。
“你们都走了,最后我也变成了孤家寡人……”
随手把短刀丢在了贱狗身上,奥菲利亚缓步离开了地牢,然后命人把这里给彻底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