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古纳老脸一红,他其实是被骗来的。
他一不小心和徒弟走散了,余青流自告奋勇要帮他找徒弟,却领着他跑到关维的婚礼上捣乱。
但他当然不能说自己上了那个软脚虾的当,只能故作神秘的一摆手,道了句‘后会有期’便闪身离去。
追到余青流身边又嫌他跑得慢,随手扛起他几步就没了踪影。
关维还想把他们叫回来,楚齐却突然弯下腰抓紧他的手,额头冷汗直冒。
“不好了,肚子痛!”
旁边几人也都弯腰捂肚,关维也觉得肚子咕噜起来,忙扶着楚齐回到院内,却见刚才还乱哄哄的院子,一百多号人竟齐作鸟兽散,哗的一声全部找茅房去了。
只有憋在房内的燕飞羽没有中药,但哪顾得上再去追余青流。闹肚子的人一直折腾到晚上才渐渐好转,这场婚礼自然是办不成了。
好在关维本意就是让人知道成亲的是三个人,反正到场的大部分人早已清楚。
当然除了燕飞羽的几个同僚,他们因是临时参加,云里雾里弄不清发生了何事,新娘子没看到,反而无辜受累拉了一天的肚子。
一场混乱总算结束,楚齐趴在床上揉着肚子哼哼,心说这笔账他记下了,新仇旧恨,早晚有一天要向余青流讨回来。
唔……
好像没有旧恨,不管了,谁让他曾向关维表白过呢。
关维吸入的药少好得也快,他正和阿哲一起烧洗澡水。
如今宋辽和平,两国通商贸易频繁,开封街头的契丹人渐渐多起来,阿哲也不用藏头遮脸再当粽子头,甚至还有户人家看上他身材魁梧力气大,不嫌他貌丑请了媒人登门说亲。
燕飞羽则在马厩喂马,这些日子小黑小白天天在一起,小白竟鼓了肚子,不知何时已怀了小马驹。
燕飞羽大喜过望,每天都要去看几次,今日乱作一团,他还没顾得上去看它们。
楚齐觉得肚子舒服多了,翻过身仰面朝天地躺着,这种安逸的小日子几个月前他还不敢想,现在却可以随便地懒在床上,等着关维烧好洗澡水找他共浴,等着燕子眉飞色舞的向他炫耀,小白的肚子又大了几分。
他惬意地伸开手脚躺成大字,却只占了半张床铺。
当初从祁州离开时,老王爷竟塞给阿哲十根金条,足够他安身立业衣食无优。
所以包括这张特制的大床,他添置了不少家具,要在开封安家长久的过日子,当然不能凑合。
他闭上眼又笑了起来,老王爷到底只是一时之气,等他们忙完手头的事,就三人一起到上京看他。
因为燕子说开封府刚发了一批悬赏捉拿的通缉令,全都是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关维立刻决定了今后该如何赚钱养家,有他们三人配合默契,恐怕没人能抢他们的生意。
所以行侠仗义也不耽误挣钱,嘿嘿,只是银子不能交给那位关大侠,免得一眼没看住他又全部送了人。
嗯,那位燕大侠也不行,以他穿衣服穿一件扔一件的习惯,他才是真正的败家。
“楚齐,在想什么?怎么一直笑个不停。”关维兑好洗澡水,在门口正好遇到燕飞羽,两人回到房内,就看到楚齐躺在床上正在傻笑。
“在想两位大侠,今后需要一个管家。”楚齐盘腿坐起来,歪过头笑着看他们,正是容颜如玉,面若娇花。
燕飞羽眼前一亮,嬉笑着扑过去,作势要扒他的衣服。“我不做大侠!大侠是要被吃的!除非……你先当条大虾,剥了皮让我们吃掉!”
关维好笑的从身后把他抱起,在他腰眼上捏了两把。“这位燕大侠,你忘了我们今天都肚子痛吗?所以要吃,也是我们吃你。”
“燕子偷偷藏了一套春宫图叫做龙阳十八式,今夜洞房花烛,不如我们就从一做到十八,反正燕子的腰软,最难的姿势也不再话下。”
“什么!我藏在枕头里的,你怎么能找出来!”
“但你藏的是我和阿维的枕头,你想让我们一起研究,何不直说?”
楚齐追上前又拽他的裤子,燕飞羽爱煞了他的小捉弄,却推着他的手扑打挣扎,笑着大叫:“楚齐太坏了!大师兄救我!”
“好了,洗澡水要凉了。”关维看着像小孩一样打闹的两人,干脆一手一个揽腰抱起,心中喜悦又一边亲了一下。
哈哈,谁当那只虾都无所谓,反正有一辈子的好时光,这嘴边的美味,还怕吃不出花样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