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暮色四合,雪愈下愈大,给壁炉的柴火擞一擞,火星四射,炉火旺盛。
松香薰得满室爱的香气,我们是为了这松香的气味,来到这高山的杉木带上,和佩云作爱联想起来的香气。
性交可以不一样,不平凡,好像我们一样,心无旁骛,轰天动地地作我们的禁忌之爱,义无反顾地作著爱,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澜。
我们作每一个爱都好像是世界末日前最后的一场爱。
爱在壁炉边地毯上,爱在看到湖景的窗台前,爱在交臂的酒杯间,爱在一张kingsize特大号双人床里。
爱佩云,是要求倾全力,耗尽全身最后一分精力去爱她。
从来和她作爱,不许有冷场,不能让她失望,她也会令我心满意足。
从她体内那十分温柔,十分美艳的意识退出来,变得柔嫩而疲弱,伏身趴在她身上。
她挪移身体,摆脱我的体重,坐起来,用双手拢一拢头发,乳房微微颤动。
作作爱后的佩云,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给我唇上轻轻一吻,红红的乳尖扫过我的脸,仍是坚硬的。
她起床,两条长腿摆动,向着望湖的窗走去,我们曾在这湖畔漫步,夏天在湖上泛舟垂钓。
冬天时溜冰,赏雪。
她,倚在窗前,呈现作爱之后的美态,那种美,和作爱之前的美,有不同的看头,畅快、轻松、自在、自信、毫无顾忌。
一双无瑕疵的美臀向着我,颈弯肩头有我的吻痕,临窗外望飘下来的雪花在路灯映照中,狂乱地飞舞。
蓦然,向我回眸,眼里闪亮着一个主意,说:“下雪了,快出去看看,是龟蛋就不要跟我来!”
她全然的赤裸著,打开门,向我呼叫着,飞奔出去。
外面,雪花飘下,佩云没有却步。
我犹疑了一阵,也赶忙爬起来,穿上拖鞋,随手披着毯子,追着出去。
只见到佩云的尖尖的一对乳房,随着她身体的一举手一投足而颤摆。
在那苍茫蒙胧的灯色里,白色的雪花,落在她的乌黑的头发上,和色如白玉如乳脂的赤身上。
她向着飘雪挺著两乳,挥着两臂,整个肉体,毫无保留地向我献呈。
我对她笑,她也对我笑,向我招手。
欢跃地,赤着脚,呼哧呼哧的打哆嗦。
她在雪地上跳着细碎的舞步,踢起雪花。
快正追上她时,她弯下身来,两手把地上的新雪撮起来,上尖下流的掬起,抟成雪球,向我抛掷过来,我回敬她,揉成更大的雪球还击。
冒着雪球的袭击,我快步趋前,擒住她,搂紧她赤裸裸,快要冻僵的身体,她叫了一声,将自己整个身体投进我的膀臂。
我便把她包裹在被单里,如痴如狂地拥抱着她,爱抚着她,亲吻着她,将她红艳的舌引出来,以唇舌交锋,代替雪球大战。
她冰冷的,却柔软的肉体,在肌肤交接里,瞬息擦得火热起来。
我已抵受不住马上要把我们结成冰柱的寒意,正欲把她带回屋里,她发了一个天真的痴笑,说:
“记得吗?屋后好像有个温泉。我想到那里去让我们泡一泡。”
“风雪那么大,不怕冷吗?”
“温泉嘛,不怕冷。”她说。
我就横抱起她,在铺着厚厚的积雪上觅路前行。
拐了个弯,雾气腾起处找到了那个天然的温泉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