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鸳鸯亦太痴,此情岂许蝶莺知;
从今欲觅风流会,花满珠帘月照时。
真生吟道:
天赋情根讵偶然,相逢哪得不相怜;
笑予恰似花边蝶,才被红迷紫又牵。
蕙娘亦口占一绝道:
一睹容光思耿然,风流才子信翩翩;
想君应犯桃花煞,不独郎怜妾亦怜。
三人吟毕,互相赞赏一遍,遂即呼卢角彩,尽欢而饮。连那灵芸宣妪,都吃得醺醺沉醉。将及更馀,子昂停杯而起,笑向真生道:“子与灵芸,既已作并头莲,谐云雨梦,岂知小妾,亦涉私情,子可谓便宜太甚。今夕之会,须要尽欢极娱,休得再如昨夜,故意作难推托。”
真生亦含笑道:“君既慷慨多情,我亦何难领教。所谓有心开饭店,那怕大肚汉。”
子昂又说:“俺三个人,仍做一床,不须下帷,亦不要吹灭灯火,尽予之兴,然后听你另图欢会。”真生点头而应。
遂令收拾杯盘,烧汤浴脚。蕙娘脱得精赤条条,先向里床睡倒,子昂拥着真生,就把后庭狂弄,原来肉具虽小,却能坚久不泄,一口气即有二千馀抽。真生觉着酸痒难禁,急以臀儿耸起凑合。子昂笑问道:“此物插进在内,苦乎?乐乎?”
真生应说:“未知苦,焉知乐!”
子昂又问道:“然则酸痒么?”
真生微微点首。子昂愈发兴狂,即令翻身转来,推起双足,从前插入。于是玉臂紧搂,芳唇屡接,彼既突围驰骤,此亦纵体沉酣,其绸缪之态,浃洽之情,宛与妇人无异矣。
且说灵芸与那老婆子在厨灶下,急忙收拾进房。将门拴闭。老婆子在前,灵芸在后,打从蕙娘的床前走过,只见子昂捧着真生,着实抽进。那丫内亦是渍渍有声,老婆子头也不回,疾忙跨进,灵芸斜着眼瞄了一瞄,忍笑不住,进入后房,勉强和衣而睡,要使老婆子睡着,方好起身窃听。
怎知老婆子翻来覆去,约有更馀天气,尽是淅淅索索,倒枕捶床。等不耐烦,只得跨足下来,伏在门首,侧耳听时,原来子昂尚与真生舞弄未休。
蕙娘连声骂道:“短命贼!弄了这半夜,把我没奈何得完了,也该罢休。”
子昂亦戏骂道:“小淫妇!你且从容等着,若要完事,再得一更天哩。”
蕙娘又哀恳道:“我的亲爷老子,可怜见其实有些熬不过了,快些让与我罢。”子昂并不作声。
又有一顿饭时,只听得子昂失声道:“啊呀!来了!来了!”便闻吁吁喘息。
不多时,又听得床脚摇动,渍渍抽响。蕙娘口内咿咿呀呀,娇声婉转,连呼道:“我的亲亲心肉,把我心都射破了也。”
真生道:“还只怕东西太短,射不到哩。”
两个一头话,一头抽送不歇。灵芸听了一会,不觉小肚之下,那件话儿,又酸又痒,吸吸的动个不了。霎时间淫水流满裤裆,没奈何扒到榻上,和衣睡倒。不多时,便又翻身醒来,远远听那外面房里,犹自振响未息。
偏生作怪,那老婆子口中哼哼不绝,也像与人云雨一般的,再侧耳听时,果是牝中抽响,急急的响了一会,那老婆子却又含笑吟吟,浪声疾呼。灵芸不胜骇异道:“难道果然有个汉子,与那临死的老妇人睡着不成。”忍耐不住,只得起身唤问。
正是:
春风只合酣罗帐,老蚌谁知兴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