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尧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放过了她。
开车回家路过一片湖时,后面的女人还在胡言乱语,温尧决定还是让她吹吹风清醒一下。
平时她不怎么喝酒,喝也是小酌怡情,喝多了就会直接睡着,像今天这样不多不少正好半醉就会发酒疯。
没想到这次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人设崩塌,直接社死,也不知道她清醒后要怎么面对一众同学。
吹了阵凉风,温见月渐渐安静下来,松开了湖边的石柱,转身抱紧了温尧。
温尧以为她酒醒了,可哪知她扑进了自己怀里就开始哭,搞得他一头雾水,只好用手拭去她的泪水,再亲亲她,问:“皎皎,怎么了?”
她眼泪汪汪,抽泣的声音里似乎蕴含了无限委屈:“呜呜呜……你怎么才来啊,我都被人调戏了……”
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呢?温尧无语。
但至少认出了自己,看来她酒醒了,但没有完全醒。
“咱俩都多久没见了……”
也就不到一天。
“为什么我们离的那么远?”
地铁也就不到半小时。
“我是不是特别废物啊?”
温尧觉得这大概就是他最近经常听学生们说的凡尔赛了吧。
那年录取通知下来时,温见月还是惜败于其他大佬之下,没能成功上岸B大,但是被另一所也很不错的学校相中了,最后含恨入读。
温见月为此受打击了很长一段时间,温尧觉得问题不大,反正都在B市,虽然不同区但相隔也不太远,安慰了她好一阵子才好。
而温尧他们院的老院长也是不负他望的赶紧让他滚去B市,生怕自己任期最后一点时间再出什么变故,从这一点来讲温尧心里十分感谢他。
“昨天你怎么和另一个女人有说有笑的,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温尧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那是我以前的学生,见面打个招呼而已……我只爱你。”忽然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傻了,跟一个醉鬼解释什么。
果不其然,她根本就没听他在说什么,自顾自说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话,也不知过了多久,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就这样睡着了。
温尧摸摸她的头,想把她抱回车里,没想到她又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他,如梦初醒般。
“真的醒了?”
温见月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温尧松开她,问。
温见月想了想,摇摇头:“我好像给你打了电话,然后开始喝酒,然后……”
温尧好心提醒她:“然后你当众摸了我的屁股。”
“啊这?!”温见月目瞪口呆,想象了一下当时的场景,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看。
没想到喝醉了的自己居然如此离谱,搁她清醒的时候给她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摸老虎的屁股。
不说以后她在人前的形象,就说现在眼前怒极反笑的男人,现在她尴尬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温见月忽然猛一拍头,十分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我想起来了,还有件事情要麻烦你。”
“什么事情?”
温见月有些不好意思,斟酌着开口:“就是那个,你还记得加藤纯吗,我在芝加哥认识的同学,他说他马上要来这里留学了,噢,就在B大,过几天要来这里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