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黑衣的谢玄辞脚步轻抬走了进来。
明明声音还是那般温柔,但叶稚鱼却无端觉得他像是来捉。奸的一般。
欲盖弥彰的从桌前站起身道:“澜哥儿,你怎么来了?”
谢玄辞狭长的双眸幽黑一片,看过来的瞬间,她竟然有些不敢直视。
许是心虚,叶稚鱼胡乱的移开视线。
再次开口道:“澜哥儿,我又不想吃了,我们回府吧。”
怯弱的人上前一步想要将人带离,只是眼前人却不知怎得来了兴趣。
反而拉着她坐下,嗓音中带着几分安抚道:“外面天热,嫂嫂还是同我在此处用了膳再回去。”
叶稚鱼被强硬的按在桌前坐下,但视线却时不时的越过他瞟向身后。
深怕被澜哥儿看出什么来。
坐如针毡。
反观谢玄辞坐在她身侧,却一幅怡然自得的模样。
甚至还十分好心情的给她倒了杯茶水递到她面前道:“天热易中暑,嫂嫂多喝水。”
叶稚鱼愣愣的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囫囵个的吞了下去。
双手紧攥着手中的衣裙,却不知道说些什么缓解眼前的情景。
只得无中生有的寻找话题问道:“澜哥儿,你今日怎得出府了?”
马上就要离开了,他此刻不是应该还在府中忙吗?
记得她才出门的时候,便看见青鱼急匆匆的向他书房走去。
这般快便解决了吗?
“马上便要离开了,自然是要多陪陪嫂嫂才是,不然若是被人骗走了可怎么好。”
明明知道澜哥儿不会知道江昭的事情。
但听见他这般说,心还是猛地紧缩了一瞬。
恍若真的是被抓到罪证一般。
就连手中的茶水也被迫洒了些许出来。
带着温热的茶水落在轻薄的衣衫上,轻而易举的便将那衣衫洇湿了去,透出内里莹润的肌肤。
“嫂嫂慌什么?”
叶稚鱼闻言下意识的反驳道:“我没慌,我,我只是一时手抖了而已。”
谢玄辞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忽而起身站在她面前。
从怀中掏出干净的帕子贴在她被水渍洇湿的衣衫上,雪白的巾帕慢慢的变了色泽。
暗沉了下来。
叶稚鱼坐在原地,无端的觉得被澜哥儿触碰的那一小块肌肤变得异常灼热起来。
像是会被人生生剜出来一般。
嗓音中都不免带了几分颤动,但还是强压着声线。
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澜哥儿,没事的,一会儿就干了。”
“嫂嫂就是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若是生病了可如何是好?”
叶稚鱼唇瓣喃喃蠕动了一番,想说只是这一点水而已,不会生病的。
但看着澜哥儿神情,这句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口。
只能顺从澜哥儿在那一小块水渍上反复的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