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那是什么。”应锐意问,她抹了一把脸,甘融发现她年龄大概四十上下,剩下三人年龄和派大星相仿,叽叽喳喳叫着她老师。
就像班主任带着三个学生出游。
据应锐意的介绍,她是研究院收容组的某个带领人,一带三方便打麻将,在大家被困的这段时间,就靠着搓麻硬抗被困的绝望。
派大星:“啊……你们好厉害,难道这段时间内没有发生什么事吗……”
东南西三个方向的乙级异能者可是已经死翘翘了。
“井下能有什么事?无非是黑一点、闷一点,习惯了就好。”致知说。
昭兆反对:“B7区里确实有东西。它不是污染物,它可能是一种磁场,一种特殊的矿物辐射,当然,对普通公民来说是鬼,对我们来说不过尔尔啦。”
他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对这些传言嗤之以鼻,认为那不过是井下幽闭环境催生的迷信。
派大星说:“被同化也说不定,把他们挖出来看看。”
“好呀好呀。”阮软嘿嘿两声,“这把我胡了,回去大家记得给钱。”
甘融拿出四把铁锹给他们,听到这话来了兴致:“先别收摊,还有没有位置?”
派大星尖叫出声:“不行啊……要出去的!怎么能玩物丧志啊!”
令人窒息的滴水声里,亮着的矿灯,照亮着几张沾满煤灰的脸。
玩物丧志的甘融输得倾家荡产,学会打麻将的派大星抓住她的手,诚恳道歉:“我不该说你的,麻将好玩。”
甘融挣脱,冷酷道:“我再也不和你们打了。”
应锐意打圆场:“没事没事,输赢不重要,反正也只是消磨时间来着,要不是有麻将我们就得跟外面的人一样了。过了多久,一小时?一天?一月?”
“你们是什么时候接下这个任务的?”派大星问。
甘融回忆时间,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1月27日,你们收到委托。”
应锐意点头,跟她描述起当时的情况:
“下来后就不知道时间了,我们怕子集合失灵,特意带来些老古董——石英表在这里乱转,没污染物,但是奇怪的事一个接着一个。
来时的路改变了。一个我们明明都记得是右转的岔口变成了直道。
‘是鬼打墙!’阮软拉住我的袖子说,‘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我只能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依靠指南针和图纸寻找方向,但指南针的指针毫无规律地旋转。
饥饿和口渴开始折磨我们,嘴唇干裂得出血。昭兆开始舔矿井壁上渗出的湿气。
不知又过了多久,滴答声变得越来越密集,有水渗进来,水位在缓慢上升,从脚踝到小腿——”
“停停停!”致知捂住心口,“应老师你讲得太生动了,我要犯心脏病了!”
“我马上跳过这一段!不知走了多久,水声越来越大,空气也变得潮湿。我们最终循着声音,找到了一条废弃的排水巷道,沿着冰冷的地下水流,我们奇迹般地走到了一个通风井的下方……”
应锐意说,“就是这里,我们整合物资,却发现这三个毛头小子什么都没带,就致知带了一包麻将。”
致知心口也不痛了:“老师,你就说我是不是立大功!”
“算你机灵。”应锐意点头,“现在干正事吧!我们离开这里……融宝,你有没有什么指示?”
甘融沉吟片刻:“你能飞吗?上去看看情况。”
应锐意以一种充满力量的姿态向上攀升,飞起来的样子姿态舒展,在头灯的照耀下金羽灿烂。
她快飞到顶了……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啪嗒一声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