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抓住被酒精麻痹陷入蛛网的黎昕晖,将人狠狠按在墙上……
黎昕晖已经预示到了什么终将发生,因为阿德勒少爷的套路就那些,就像巴林的起点一般,每一次都……始于一个强势的吻。
这一次也不例外。
唇瓣的厮磨堵住所有未尽的话语。谈不上是欲望,是某种确认,绝望的,只有通过强力的接触来证明存在,来证明占有的确认。
可以说是一种路径依赖的无能,但伦纳特对于情感,便是如此无能。他已接受自己二十余年来情感生活的空白与失败——
但如果这一次再次失败,他却无法接受重归空白的后果。
黎昕晖试图挣扎,但他的挣扎也足够无力,很快融在摧毁性的气息之中……
软化成美味的糖浆,尽管他的回应同样变得激烈,比起斗争,更像是要把彼此揉碎。
语言有时存在矫饰,甚至虚伪……
而爱无能,表达更无能的阿德勒少爷,只能绕过言语,在这暴烈的波澜中,去读懂彼此身上同源的伤痕。
但这之后伦纳特喘息着松开他,目光却落在黎昕晖的嘴角甚至柔软的嘴唇上,细密的咬痕。
冰蓝色的眼睛转为深沉的颜色,戾气被沉静的温柔取代。他沉默地抬起手,小心地,甚至极其轻柔地抚摸,好像这粗暴咬痕的始作俑者并不是他。
但那超级司机粗糙的手指,带着薄茧,却带来麻痒……
黎昕晖盯着他低垂着的淡金色眼睫,那在颤抖,很少有蝴蝶是金色翅膀的,除非是从自己胃里飞出来的那只……他轻声说:“别摸了,我没事。”
他的大脑已是一团浆糊,他好累,开了好久的车,应付好多的媒体,情绪太过激动,身体太过疲惫,又摄入了过多的酒精……
他根本来不及在乎自己在哪,究竟是在谁的房间,推开伦纳特,便自动追踪一般地倒在对方的床上,好像他自己才是房间的主人。
他可不管伦纳特怎么想,尽管……很快床的另一边沉了下去,温暖可靠的气息笼罩着他,几乎让他昏昏欲睡。
伦纳特决定宽恕这个可爱又可气的醉鬼。
奇异的安宁包裹着他们,黎昕晖蜷缩在他的身边,感受着彼此逐渐平稳的呼吸,甚至心跳。
“我只能再待一会儿,”黎昕晖声音有点沙哑,不知是喝了太多酒,还是接了太多吻,“等下…还要去陪一个小的晚宴,车队赞助商安排的。”
身旁挨着他的手臂僵了一瞬,伦纳特没有说话,二人之间只剩下清晰的呼吸。
黎昕晖忽然一阵不安,他今天的到来是否越界?以为经历了刚才的一切,他们之间就说开了,或者拥有某种特权?
但其实伦纳特认为并没有?只是因为他不在意,或者心情正好不错,才按捺住没有打自己?
阿德勒少爷此刻的沉默……究竟意味着什么?
“Lenz,我…”他勉强撑起身体,酒劲消退了一些……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他想要道歉,不仅为也为刚刚的失控,更为此刻可能仍然存在的误解。
可他话音未落,被子却被猛地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