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极致,
连情绪都要融化成声音的一部分。
音乐渐渐攀升。
旋律向上延展,
一层又一层的弧线,
像风吹动的丝带。
光在琴盖上跳动,
与手指的轨迹交织在一起。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
像被那光线引着向前。
右手的旋律跨越左手,
交叉、回旋、再交叉。
每一次跃动都带着极细的呼吸。
那不是技巧的夸耀,
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优雅。
音与音之间没有空隙,
却也从不粘连。
声音像被细密的丝线分隔开,
彼此独立,又彼此依存。
渐强出现。
音流变厚,光线也似乎更亮。
那是一种在静中生长的力量。
他没有刻意推动,
只是让每一次呼吸更深,
让水的波纹自己卷起浪。
那浪在空中停顿,
旋律忽然坠入低处。
他随即放慢速度,
让音色变得更轻。
声音像落在水中的花瓣,
一层层旋转、下沉。
唐屿屏息。
这一刻,音乐几乎消失了节奏,
只剩下纯粹的流动。
那种流动像一口气被轻轻呼出,
不快,不急,
却能让整个房间都随之颤动。
再一次回到主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