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终于回应了。
不同于她胡乱的冲撞,水月的吻轻柔却不容抗拒。
他的手掌抚上她的后颈,指节穿过她的粉发,唇瓣辗转地贴合着她的嘴角,一点点引导她松开紧咬的牙关。
澄闪的呼吸一窒,眼泪仍在滚落,可唇齿却已不受控地被他攻陷。
他的舌尖轻柔地扫过她的敏感点,每一次触碰都带来陌生的酥麻感。
她的双腿发软,手指不得不攀住他的肩膀才能站稳,整个人几乎融化在这个过深的吻里。
“……不是姐弟间的吻。”水月微微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嗓音低沉得不像他平时的声线。
澄闪的瞳孔微微放大,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戏弄她?还是说……
“骗人……”她声音发颤,“你和海沫……”
水月忽然叹了口气,指尖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海沫姐姐……是‘女友’没错。”
澄闪的心猛地一沉,可下一秒,他又补了一句——
“但澄闪姐姐……是‘特别’的。”
……
……
特别到……什么程度?
澄闪不敢问,水月也没解释。
但至少在这一刻,她紧紧回抱住了他,任由他俯身加深了这个迟来的、真正的初吻。
澄闪被吻得晕晕乎乎,嘴唇湿红发烫,舌尖还残留着他舔舐的触感。
当水月终于稍稍退开时,她的思维才慢慢回笼,随即一股尖锐的嫉妒和疑惑涌上来——他怎么会这么熟练?!
他的舌尖柔软又灵活,每一次游走都精准地挑逗着她的敏感带,甚至在她快要缺氧时适时引导她换气。
“你……你怎么这么熟练啊?”她喘息着问出口,声音还带着情动的颤意,“你到底和海沫……做过多少次了?”
刚问完,她就后悔了。
(我在说什么啊?!)
她猛地捂住嘴,瞳孔紧缩,惶恐地看向水月——这种质问简直像是个吃醋的女友,而不是“姐姐”该有的态度。
水月却只是歪了歪头,粉眸里闪过一丝狡黠。他指了指自己,语气无辜又认真:“天生的。”
“——哈?!”澄闪的声音陡然拔高。
“嗯。”水月认真地点头,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舌尖,“舌头比较长,而且……”他俯身凑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发烫的耳垂,“唾液也是甜甜的,所以……”
澄闪的脸瞬间涨红,猛地推开他:“笨、笨蛋!谁问你这些了!”
可水月却一脸纯真:“苏茜姐姐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和我接吻舒服吗?”
“我、我才没——”
“啊,”他忽然恍然大悟般击掌,“难道苏茜姐姐是在吃醋?”
澄闪浑身一僵,耳朵红得几乎滴血:“闭、闭嘴!谁要吃你的醋!”
然而水月却突然笑得格外灿烂,像发现什么珍宝般捧起她的脸:“好可爱。”
“什——!”
不等她反驳,水月再次低头吻了上来。
这次不再是试探,而是带着某种宣告意味的侵略。
他的长舌不容拒绝地侵入她的口腔,如同潮水漫过沙滩般细致地扫过每一寸领地。
澄闪的双腿发软,只能揪着他的衣襟勉强站稳,喉咙里溢出的呜咽被尽数吞没。
当她终于因为缺氧而拍打他的胸口时,水月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