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都长老愣了一下。
“我现在知道,当初云台那件事,并非您尸位素餐,而是太虚堂安排您做引蛇出洞的先锋。”祝灵犀说,“我当时不知内情,十分冲动,让您当众难堪,是我不对。”
都长老嘴往一边撇。
“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这样,”他唠唠叨叨抱怨,“听风就是雨,嘴又快又毒,觉得天底下就自己最正义,其他人都是吃白饭的。你说难道就你们年轻过?难道我们这些长老们就没有年轻过,没有正义过?做事情不能这样急躁……”
“……都这么急性子,太虚堂也不用做事了……”
“……这回是我在引蛇出洞,下回要是太虚堂真有点不便,要等些日子才能处理,再来个人质问,那我们就真成吃白饭的了?”
“做人做事,要戒骄戒躁,多观察、多思考……”
祝灵犀傻眼。
都长老的抱怨如秋风秋雨绵绵不绝,顷刻就把她给淹没了,打得她不知东南西北身在何处。
她以为道完歉,都长老无非就是原谅或者不原谅,谁想到既没原谅又没不原谅,只有这根本没有间歇的秋风秋雨。
“祝灵犀?”门外,一道嘹亮呼唤,“祝灵犀在吗?”
都长老的秋风秋雨终于停了。
祝灵犀如蒙大赦,朝都长老恭敬行礼,飞快地跑出门。
“总算找到你了!”郦长老一把抓住她,“快收拾一下,知妄宫来人了,曲仙君要提前去望舒域,你赶紧去。”
祝灵犀万般茫然,一肚子问题,一时间不知道先问哪一个。
她是上清宗弟子,又不是知妄宫修士?
曲仙君要去望舒域,为什么要带上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