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腕,尝到了血腥味,让自己清醒了一下,撑着玻璃门爬了起来,手上因为冒冷汗碰上玻璃打滑,滑溜了一番才勉强够到上面的指纹和瞳膜。
解锁。
拿出了两支,恒温冰箱柜门“滴”地一声关上,我差点被夹到鼻子。
冰柜的冷气和身体里的热气在打架。
“嘶。”揉了揉被冰到的鼻头,我把其中一支塞到了口袋夹层里,又把另外一支插进了自己后脖子上的腺体里,才感觉自己短暂地被解放了出来。
身体冷一阵热一阵。
我恶寒地抱紧了身体,易感期就像是得了急性流感后的发烧过程,抑制剂只能短暂地帮助AO保持清醒,就像是生理期时候用的卫生巾一样。
负责接血,但身体与心理上的痛苦还是要自己承担。
很好奇,这又是怎么传下来的。
西尔万被我揪着袖子提醒了一下,才多多少少理智了一些,然后他从光脑里拿出了一根手表,像丢垃圾一样丢给了老板,翻了个白眼,“没带实体币,4860型白磷星腕表,哼,便宜你了。”
这是真大出血了。
我咂舌,呆滞,回忆。
既然在乌托邦军校上学,就不免会接触到一些即使不愿意也要接触到的讯息,就如校园公告墙上无论如何拥挤都会有个角落贴了一堆时尚报刊。
据说这是学生们强烈要求来的。
没有估计错的话,那些人虽然用的是车轮战,但体力也耗尽了大半。
可能这次得在床上躺一段时间,但总比时小南被*了强。
时小南闻声抬起头,筋疲力尽地瞪大了眼,随后目光定格在她领口被解开的扣子上,他了解自己的妹妹,她总是会将校服领口别到最上面,做出一副好学生做派,事实上老师对他夸赞她,也总是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聪明听话的好学生。
但是现在,她领口处的扣子被解开了,脖子却戴着最后才会戴上的领带。
而她的手上,握着的是,他落下的作业本……?
时小南的目光缓缓移动,看到了角落处捂着肚子弯下腰的男生。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时小南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从颓靡而无所谓的模样突然发了狠,拿上那根长棍子,就像是野兽临死前最激烈的反扑。
不只是那几个围着他的,更是将角落处的男生打得疯狂嚎叫。
时小南擦去脸上的血迹,很用力的,又用自己袖子擦了擦不小心溅到她脸上的:
“走……回家,一一,这书哥哥不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