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那她昨天是怎么被扣下来的?!
沈沅抬头,方书吏正在书桌前安抚快要哭出来的赵县官,听他们的意思,空白身契的丢失其实并不算严重。二人目光交汇,方书吏的神情已经告诉了她,抓她进大牢就是他干的。
他为什么要抓自己?他想干什么?
赵县官稍微平复了情绪,他老脸耷拉着,听从方书吏的指示,走到她面前,向她打听儿子的去向。
赵县官十分卑微,声音都带了哭腔:“这位女侠,请问乾坤他走之前有没有说去了哪里?周围村镇我这几天都安排人找遍了,没有任何下落。他娘死得早,就我爷俩一起相依为命,他一声不吭地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她对赵县官低声下气的样子很不适应,赵县官对儿子显然是慈父做派,真心想保护他一辈子,也难怪会养出赵乾坤这样无法无天的性格。沈沅心下不忍,还是告诉了赵县官:“他说要往东南方向去,具体我就不清楚了。”
赵县官满眼惊喜,赶紧跟方书吏告退后,就兴冲冲地出门去找人了。
屋子里一下又安静下来。
沈沅一转头,看到方书吏正饶有兴致地靠在椅子上,刚瞧完这边的热闹,似乎有些不大尽兴。
她走到桌前,看向桌后的方书吏,开门见山道:“你抓我干什么?”
方书吏又笑了起来:“你猜到了,看来那小子看人还行。”
沈沅:“你说谁?”
方书吏总算有了动作,他站起身来,走出书桌,等走到大门的时候,转头瞥了眼她。
方书吏:“跟上。”
说罢就快步离开县衙后院,沈沅忙出门跟上,却发现陈捕快也跟在方书吏后面。
原来他刚才说的大人指的是方书吏。
不对,陈捕快是城主府的人?他不是县衙的捕快吗?
——
方书吏带着他们坐上马车,回到城主府。
刚靠近书房,沈沅就看见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的人,一脸惊喜地出现在门口。
春生,怎么在这里?
沈沅看着露出本来面貌的春生,一脸震惊,他好不容易靠着美颜丹混出了城,怎么又回来了?
沈沅:“你怎么会在这里?”
春生一时语塞,方书吏见两人站在书房门口说话,让他们赶紧进去。沈沅一走进房间,就迫不及待地问身旁的人:“这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是出城了吗?”
春生解释:“我出城后在暗处等了你好一会儿,都没看到人,随后又看见你被士兵压往庸河镇大牢,就知道你出事了。我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救你,然后他的人出现了。”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行吧,还是方书吏。很显然,他并没有想放他们走,不仅扣了她,还跟踪了春生一路。
她对着春生小声嘀咕:“老张不是说你不能暴露原本的容貌,你现在脸变回去了,有没有被柳记医馆的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