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和对于未知审判的恐惧是最折磨人的,他抿了下唇,索性伸手挽了沈辞年的胳膊。
那可能是个无声的求饶吧:别这样,别这么冷。
沈辞年开了灯,换了里面的拖鞋,把门关好。
房间里没有顶灯,而是在四周做成了一颗颗夜明珠的形式,这是“夜明珠”的特色。
沈辞年环顾了一下,光线不太足,但也无所谓,今天他有点动真格,从刚才一直到现在他的脸上见不到半分温柔。
曾经他的占有欲很强,曾经的他也很疯,尽管现在好了太多,但方恪今天已经触及到了他的逆鳞。
“还站着吗?”他声音依旧冷冽,“我请你”
方恪想跑。就是这个瞬间,他僵硬地思考了一瞬,无法思考,遂直接放弃,然后打算夺路而逃。
步子还没迈出去,肩膀上就压了只微凉的手,房间里偏冷调的暗光让沈辞年看起来跟家里的沈辞年很不一样,这个沈辞年似乎才是真正的沈辞年。
冰冷,无情,眼底透着凉薄和残忍的施虐欲。
沈辞年好像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示这种欲望,有点吓人,他往后退了半步,喉结滚动着吞咽几口唾沫。
沈辞年该不会真的想要抽死他吧?
“主人……”他尝试唤回沈辞年的良心。
沈辞年不。沈辞年上前一步,左手搭上他侧腰,那手太凉,骤然一冰,刺激得他抖了一下。
“我教你跪”那只手猛然收紧,力道不算轻,但也不至于真弄伤他,只是介于某个临界值,悬而不发。
好痛……方恪差点破口大骂,幸好他的理智和求生欲暂时还没离家出走,他嘶了一声,答话:“别掐……我跪……”
沈辞年松了手。
第70章艾玛终于亲上了
沈辞年走到房间中央的沙发椅前,坐下去,冷眼看着方恪脱光跪下去。
他左手手指缓慢摩挲着椅背,语气很是漫不经心:“我对你一直很留情面,以至于你可能压根不清楚我的手段。”
“去浴室,把自己洗干净,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方恪郁闷地站起来,还没动,身后便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小狗会走路么准你起了”
谁说不会了,聪明的也能学会站立走路的。
方恪很想反驳,但看到沈辞年可怕的眼神,他终究还是重新屈膝。
得,爬着去呗。
爬就爬,爬两下又不会死。
可……有点难堪。
他蜷了蜷脚趾,整个人羞耻到在颤抖,直到这一刻他才恍然大悟沈辞年平时对他多仁慈。
除了必要的爬行训练,沈辞年从来不会在不必要的时候这样羞他。
沈辞年的确从来一直都是非常尊重他的。
太羞了,爬了没两下,方恪就停在了原地,把整个熟透的脸埋进胳膊里,一动不动。
草,他不爬了,他就赖着不动,沈辞年能怎么着!
沈辞年走到他身后,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那一脚有点狠,他心颤了一下,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当真跟个被主人踹到一边的狗子似的,快速爬开了。
沈辞年不温柔的时候,真特么是一点都不温柔。
方恪在心里暗骂,咬着下唇进了浴室就关上门,他看着浣肠液许久,犹豫再三还是站了起来。
反正沈辞年又看不见!
万一沈辞年要他把门打开怎么办……
不可能,真要这样,那他裹上浴巾就跑,他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