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半刻钟,外面终于传来衙役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啊?”
“官老爷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我就这一个兄弟,昨天还好好的,吃完他们家的那个竹筒子冰棍人就不行了,郎中来说是中了毒,定是他们在冰棍里放了毒药啊!”
王瑛打开大门怒道:“你有何凭证你兄弟是吃冰棍毒死的,我们每日卖出的冰棍成百上千根,怎得旁人都没事就你兄弟死了,谁知道是不是吃别的东西毒死的!”
那男的一听闭着眼睛又开始哭嚎,“我可怜的兄弟啊……你怎么走得这么早……昨日要是没吃那根冰棍就不会有事了……”
围观的人群对着王瑛指指点点,有人故意道:“没想到这冰棍里居然有毒,下次可不敢吃了。”
“是啊,要不他家卖的这么便宜,之前吃得冰饮子都几十文一碗。”
王瑛紧紧盯着说话的这两个人,如果没认错那日骚动也是其中一个人先引起的!
几个衙役打量着王瑛道:“你就是这家铺子的掌柜的?”
“我是。”陈青岩抢先开口。
王瑛回头看他,“你做什么?”
陈青岩小声在他耳边道:“我是秀才身,可见官不跪,你比我有主意留在外面想办法。
“同我们回一趟衙门,铺子先贴了封条暂时不许开张,这死人也一并待会官府由仵作验尸!”
“青岩!”王瑛焦急的跟在后面。
陈青岩朝他摆手道:“不用担心。”
衙役将陈青岩带走,铺子被贴了封条,死人也一并被抬走,门前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开。
王瑛来不及难受,立马招呼田驹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小心些,记下门口就行别被人发现了。”
“郎君放心吧,我这就去!”
林穗跟在王瑛身后泪眼婆娑道:“嫂子,这可怎么办啊?”
“先回家再说。”
两人匆匆回到家,刚进门正好碰见陈青淮和陈青松送刘昌邑出门。
二人见王瑛面色难看,林穗满脸泪痕连忙上前询问,“嫂子,发生什么事了?”
王瑛深吸一口气道:“刚才铺子里来人闹事,说吃了咱们家的冰棍被毒死了,官府来了人将你大哥带进衙门了。”
“啊!”陈青松一听吓得大叫一声。“这,这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刘昌邑道:“你们别着急,我现在回去找我爹,让他帮忙想想办法。”
刘大人虽在官府挂的闲职,但他因为有个厉害的哥哥所以在府衙说话很顶用。
王瑛道:“有劳刘公子了。”
来不及寒暄,刘昌邑赶紧上了马车,“有消息我会派人过来告诉你们。”
等人离开后王瑛道:“这件事先瞒着娘,她没主意告诉她也是白跟着着急上火。”
陈青松点头,“哎,那娘要是问起大哥怎么办?”
“就说……他被邀请去了刘家,听卢老讲学去了。”
“好。”几个人统一了口径,装作面色平常的进了屋。
晌午吃饭的时候李氏果然问起青岩去了哪,王瑛道:“被刘家公子叫走了,说是卢老要给他讲课,休沐这两天就不回来了。”
“怎么青淮和青松没一起去?”
陈青淮连忙道:“也叫了我俩,明日我们再过去。”
李氏没有怀疑,儿子好学是好事,当娘的不能拦着他不让他去学习。
吃完饭田驹从外面回来了,立马找到王瑛汇报,“找到那个人的住处了,在正和街的一条胡同里,小的记下门口便回来了。”
“好,这几日你和马钱子帮我盯住这人,凡是他去了哪,接触了什么人都给我打听清楚了。”
“是!”田驹转身又跑了出去叫上马钱子一起出了门。
二人没干过盯梢的活,不过马钱子脑子灵光,知道这么直勾勾的守在门口肯定不行,明眼人一看就能发现端倪。
索性打了个幡,自己扮成走挂的道士,让田驹穿了身破旧衣服,脸色抹上灰土装乞丐,二人在这鱼龙混杂的正和街倒也不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