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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生命灵药（第4页）

找到了。在空旷地平线的尽头，站着一位身形苍老、模样憔悴的冰精灵。

苏浩缓缓向他走去：“是你召唤我来的？”

那冰精灵缓缓抬起头。他的脸上布满皱纹，眼神空洞而疲惫。

【冰霜君王、雪之民的国王正注视着你】

系统提示印证了苏浩的猜测。他点了点头：“看来你就是雪之民的国王，冰霜君王希拉德。和我猜的一样。”

冰精灵没有回应，只是用那双满是倦意的眼睛注视着苏浩。

这是怎么回事？苏浩心中疑惑。眼前的这位君王，与他之前见过的其他君王截然不同。

他回忆起过往的相遇：獠牙君王、兽之王即便身死，仍散发着无愧于“君王”之名的威严；瘟疫君王、虫之女王死后亦燃烧着复仇之火，召唤无数毒虫向他发起攻击。可这位冰霜君王，却只是个衣衫褴褛、疲惫不堪的老者。

“这么说……你就是他的儿子。”希拉德终于开口，“真是有趣的能力。你竟能将我的灵魂从死后之海捞起。你果然是暗影君王的儿子。”

“死后之海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那是逝者死后前往的地方。不过叫什么名字，也没什么要紧……”希拉德抬头望向空无一物的天空，眼中满是怅然。

当然，那里什么都没有——空得彻底。

“没想到我竟能在‘那边’苏醒！真是难得的体验啊。呵呵。”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是啊，这样一来，死亡也就失去了意义。我早该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是这样。可我当初为什么还要拼死挣扎呢？”

苏浩看着这位昔日的君王。他眼神涣散，甚至不与苏浩对视，只是自顾自地絮叨着，仿佛已经神志不清。

“你知道吗？我当初战斗，只是因为我不想死。或许其他君王不一样。我心中的黑暗曾不断低语，叫我去毁灭、去破坏。

但我清楚那条路的尽头是什么——那是我自身的毁灭。没错，我早该知道自己会落得这般下场。”他叹了口气，呼出的白雾在空气中凝结，在这片虚无里勾勒出短暂的形状。

无数冰精灵的幻影突然出现在苏浩与希拉德面前。

这位前君王继续说道：“你大概不会知道，战争从我们出生起就被强加在身上。甚至从时间之初便是如此。或许我们注定永远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这就是我们被创造出来的意义。”

幻影之中，冰精灵们嘶吼着冲向战场，奔赴注定的死亡，希拉德也在其中。

“那场战争的最后，我们差一点就赢了。你知道吗？”希拉德问道，“而且，我亲手杀了你父亲。”

苏浩的眼睛骤然瞪大。

幻影中出现了一个与苏浩容貌极为相似的年轻男子——那分明就是他的父亲，苏俊。

幻影中的希拉德，将一把凝结着冰霜的剑刺入了对方的心脏。

“我把剑捅进了你父亲的心脏。”前君王仿佛在叙述一段与己无关的往事，平静地说道。

父亲？苏浩心中巨震，瞳孔骤缩。

【冰霜君王、雪之民的国王已激活技能：“回响”】

幻影中的声音——来自另一个时空的话语——随着寒风传入苏浩耳中。

“我把你的武器还给你。现在，你能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吗？”

幻影中的希拉德凑近苏俊，用极尽恶毒的语气在他耳边低语：

“人类，你就只能做到这里了吗？你看不到我的军队踏上你故土的那一天了。等到那时，你们人类的尸体将堆积成山，你们的鲜血将汇成新的河流。”

他对着垂死之人，发出了恶毒的诅咒：

“但你出生长大的这片土地，会迎来不一样的命运。我会亲手将这里的人冻住，让他们承受永恒的痛苦。

他们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远无法在真正的死亡中得到安息。所以，即便身在坟墓深处，也请永远恨我吧。”

“即便身在坟墓深处，也请永远恨我吧。”眼前这位前君王的声音，与幻影中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因为这也会让我感到愉悦。”

“因为这也会让我感到愉悦。”

苏俊的身体碎裂成冰晶般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