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眼睛红了,她讨好地握住悱雪的手,“贵主,您要是不喜欢,那奴婢出去,好不好?”
“你休要哄我。”悱雪抱住她,“我是不喜欢花儿,但我喜欢你,让我抱抱你,小可怜。”
悱雪真的相当怜爱小侍女,她像个柔软无骨的懒猫儿,埋在侍女颈窝,亲了一口,侍女吓僵了身子,要推她,又被她缠得更紧。
“你身量怎么这样小?”悱雪趴在侍女胸口,摸着侍女微微鼓胀的胸口。
侍女僵了又僵,她不知所措,低头看了看悱雪,羞怯地闭了眼,又没闭太紧,眼睛黏着悱雪软如云绵的双乳,雪白剔透,不轻不重地堆在自己肋骨上。
“是贵主长得好……”
悱雪拨了一把乌幽幽的头发,她说:“你叫我娘子吧,姑娘也成。”
“是,娘子……”
“以后,你就叫小树,好不好?”
这名字比起花儿实在好不到哪去,但是小树很会哄自己开心,她知道她的娘子是怜爱自己,娘子愿意赐名给自己,让她从一株随手摘来的花儿变成娘子的小树。
“谢娘子,小树真是个好名字。”
悱雪看着花儿,平平无奇的容貌,两片薄唇让她看起来清冷,清冷是好的,悱雪想念的人也有一双清冷的薄唇,她瞧着她的小树,伤心又开心了。
“小树当然好,我的小树呀!”
悱雪把小树抱了满怀,小树“呀”了一声,惊慌地唤住悱雪,悱雪不想理会她,只一味地使劲抱住小树,两个人衣衫都乱了,脱了,滚进床帐里。
嬷嬷一早就端着药来了,她立在床前,等待悱雪起床。
悱雪把催促自己起床的小树赶下床,小树见着嬷嬷,嬷嬷瞪住小树,那份严厉让小树难以承受,她飞快地穿戴整齐,噙着眼泪站在嬷嬷身后。
“去服侍玉玟公主,她该起床了,也喝药了,误了时日或是误了药性,对和亲都不吉利。”嬷嬷厉声呵斥小树,“事关皇家颜面,才几日,你便这样躲懒,这罪我可受不起!”
小树当真哭了。悱雪听完这出,沉默坐起身,她吩咐道:“小树,把药拿给我。”
小树把药端来了,悱雪掀开帐子,提起汤匙,一口一口地抿下。
这是临行前御医配的药,要嬷嬷伺候悱雪每日都服用,悱雪瞧这药不是什么好玩意,闻着甜,喝着苦,但她们姐妹从小到大都服各种药,她是不怕苦的。
喝着喝着,悱雪也跟她的小树一样哭了,毕竟她现在是玉玟了,她猜测,这位素未谋面的姐姐或是妹妹,约莫是怕苦的。
果然嬷嬷拿了糖来,小树偷看了一眼。悱雪看见了,她眼眶红红,说:“让小树把糖带到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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