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蕴帮忙顶着压力,邵年年得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跟自己喜欢的人谈恋爱。
邵蕴纵容邵年年比黎岁更过。
她心里也对邵年年怀有愧疚。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做法,仍然让邵年年没有归属感。
邵年年说了很多宽慰邵蕴心的话语。
许多事情她都未曾跟邵蕴说过,但是今天为了哄人,一盆子往外倾倒,跟倒豆子一样。
等所有的事情都说完,邵年年将还是不乐的邵蕴扔给黎渊,跑得比谁都快。
下次这种谈心,还是跟律师吧。
虽然很容易被法条警告,但怎么也比心思敏感的母亲好。
邵年年都快把自己的老本给交代清楚了。
黎渊吃着夜宵,硬是将来龙去脉给梳理清楚,半天才说:“你……想太多了吧。”
“年年的性格本来就是心思细腻加大心脏。她小时候是容易想很多,脑子里面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可她情绪一直很稳定。”
稳定得不像是一个小孩子。
心里面想什么,就要做到,哪怕路上花费的时间再长,劝阻的声音再多,她也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目标前进。
“你不用觉得太愧疚。”黎渊头疼道:“你这样子反而会给她平白增加心理负担。”
“你越是补偿,她越是难以接受。不如平常心一点。”
黎渊想了下,“我们跟父母的关系何尝不是这样。孩子出生的时候,我们也想做一个跟父母完全不同的家长,一定要成为家长的优秀模板。”
“但实际上,这很困难,比登天都难。”
教育,是一个很难很难的东西。
而亲子关系的探索,是教育这个话题中,重中之重的讨论话题。
这些道理,邵蕴都懂。她是编剧,对于很多自己不知道的领域都需要深入学习和研究。
教育行业就是其中之一。
“我明明听过很多教育讲座、心理讲座……最后却连自己的闺女在想什么,都不知道。”邵蕴苦笑道:“作为父母,获得的失败感真的很足。”
她似乎还是得好好反省一下。
黎渊也没拦着,想了会儿,抬头问道:“奇怪,黎岁人呢?今天一整天,都没看到她发声。”
“不知道,应该是在家吧,鞋子都在。”
黎渊:“……没事,应该还活着。”
家长的反省是不可能自省,勉强愧疚维持三秒钟就算了。
而被黎渊惦记的黎岁正躺在邵年年的床上,等床的主人从浴室里面出来,黎岁也不过是翻了个身,抱着宝贝往旁边挪了一点。
“你干嘛非要来我房间睡啊?”
邵年年无奈地坐在床边,头发刚刚吹干,还带着几分毛躁,头顶支愣起一个小的呆毛,身上穿着较厚的睡衣。
黎岁嘿嘿一笑,“哎呀,我马上就要回学校了,跟姐姐睡一个房间怎么了嘛?”
“……”
“我不想跟你睡,谢谢。”邵年年婉拒:“你睡姿超级差,一晚上能够变换七八百个姿势,打两套拳法。”
“跟你睡一晚上,明天早上我直接全身都酸痛到死。”
邵年年也不是没有试过跟黎岁挤一张床。
作为姐姐,她实在是告诉自己抱着大爱也没有办法将这一切给忍受下来。
毕竟她是姐姐,不是沙包。
“……”
黎岁委屈道:“你这么说我,我真的是好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