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过走道来到最后一排:“前辈找我有事?”
“他找你有事。”平等院指了指旁边的种岛。
仁王去看种岛,发现种岛也有点懵。
“前辈?”仁王歪了歪头,索性大方地直接坐在平等院另一侧。然后他光明正大侧过头,隔着平等院用询问的目光看种岛。
种岛:这小子胆子怎么这么大?!
当着平等院的面,种岛是有分寸的。当然他可以开玩笑也可以半真半假地“怼”,但平等院的底线他是不敢踩的。不要说底线了,试探他都不会去试探的。
他有一次见到平等院一个网球一口气击中了两只山里的狼:先击中一只狼的肚子,那只狼又飞出去砸在另一只狼身上。最后那两只狼都被砸的奄奄一息。
这种人万一真生气了,一拳头他就……
咳,他还是惜命的。
既然坐下了,种岛又不说话,仁王索性问平等院今天比赛的事。
他也不怕周围坐着的全是前辈,泰然自若的。
平等院说出场顺序他没有决定权,只有三船教练指导。仁王就说大概猜一下吧,准确率也有百分之八十以上吧?
平等院便哼了一声,说其他不说,大概轮不到你上场。
至于理由……
平等院没有说,但仁王知道有自己在热身赛上的“失控”的原因。
这两天平等院在房间里当着他的面接过几个电话,有的是日语有的是英文。大概是那天他散发出来的妖气还是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而那个方位只有网球场在举行热身赛,根本无需更精确的定位。
但平等院似乎在国内外的黑暗世界都有一点人脉,他没解释但也没给什么理由,只是说这是日本队的事。
仁王问这么说没问题么?
平等院便哼了一声笑的讽刺。
他说,你觉得在打网球的只有普通人吗?
平等院难得心平气和给仁王科普了一遍世界网球界。
但他也说,他的资料主要以去年的资料为主,今年的变化不可估量。
“就像是突然冒出一个你一样。”平等院哼了一声说,“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半妖?”
我也想知道啊。
仁王没有回答。
他沉默了几秒,很认真地回答:“大概是因为,我本来就拥有妖怪的血脉。”
生物学总是很神奇的不是吗?
眼下平等院不会在大巴车上和仁王讨论妖怪不妖怪的话题。
他言简意赅地从技术的角度评价了一遍他认识的希腊队选手,语言精练态度温和,听得后排的高中生全都忍不住挺直了脊背额角冒汗。
……这是平等院?
等一下,平等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
仁王倒是听得很认真。
平等院说的针对性强,刚好可以和他之前听过的其他角度进行对比。
是很有意思的,拥有的特殊力量,多少影响到比赛的方式。
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样的,更别提风格更明显的平等院,观月和日吉了。灵力在这一点上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