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喜儿脸上神情复杂,好似央求般地说道:“你,你就跪下道……道个歉吧。”
“所以我要是不跪下道歉,你就会杀了我吗?”林渊一边机智地搜寻着座位,一边不由自主地反问道。
尽管他想要通过食客免责的方式博取一线生机,但此刻宾朋满座,根本没有其位置。
“这是我接手饭店时设置的规则,饭店内的人类和诡异必须遵守。”
“但你也看到了,即使我不……那客人们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芩喜儿满心愧疚地致歉道。
找不到餐位的林渊,频频朝对方眨眼道:“即使咱们是这种……关系也不行?”
“除非,除非你现在能拿出五十万冥币买下饭店,重新制定规则。不然的话……”
对方闪烁的眼神突然让芩喜儿急中生智,但随后她越说脸上越变得黯淡无光。
“哈哈,巧了!”林渊打着哈哈,心虚地将四十八万六千六百五十四元的冥币递给了她。
接过厚厚的冥币,芩喜儿一脸惊讶的问道:“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冥币?”
“咳咳,各位听真。家父乃是张……咳咳,长才广度的朱彪!我是他的义子,这冥币当然是他予我的。想我朱家家资颇丰,区区五十万冥币更是不在话下……”
走到饭店中央林渊侃侃而谈,好似在通过炫耀的方式,来吸引诡异们对冥币不足的注意力。
此刻,芩喜儿心急如焚,便用双掌将厚厚的冥币使劲朝中间一按。
再摊开手时,只见四张十万的冥币散在上面熠熠生辉,而其他的黄表纸也都在凑成了整数,井然有序地铺在了下面。
见此情形,刚刚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林渊,整张脸挂满大冤种的表情包,而且惊得下巴没掉在地上。
他终于明白了:原来冥币可以通过这种奇葩的方式凑整;而芩喜儿孜孜不倦地点钞,完全是因为她爱好数钱时的感觉。
“哎,大家快看,他的冥币不够!”
只听眼尖的诡异带头嚷了一句,周围的诡异也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此时,小桌板美少妇也避讳不了那么多。
她在深邃的乳沟中抽出了一扎冥币,塞给了芩喜儿道:“这,这都是他放在我这的冥币。”
但两双柔夷刚一相接,芩喜儿就忙缩回手来。甚至连身上溢出的杀气,好像都消散了几分。
她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又赞同般地点了点头。随后走到吧台,拿出了一捆查好了的黄表纸。
紧接着,芩喜儿又走了回来。
她用十几只眼睛瞪着霍冬茵冷声道:“如果他能买下饭店,那这些冥币也自是他的了。各位应该没有异议吧?”尽管霍冬茵低着头不敢作声,可带头吃瓜的眼尖诡异却又嚷道:“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差一万多冥币啊。”
见芩喜儿转头看向了自己,他惶恐不安地说道:“你瞪我干什么?我就是说了句公道话而已。”
一时间,寻不来剩余冥币、也找不到破局之法的林渊万念俱灰。
他先是对眼中噙着泪花的花有容释然地笑了笑,好似在做最后的告别。
随后,他朝睁眼瞪诡的芩喜儿轻轻的点了点头,宛若在说你已尽力了。
最后,他撇了一眼脸上泛着病态红润的霍冬茵,如同在俯视将死之人。
就在此千钧一刻之际,捧着盘子的星爵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进来。
还没等将活蹦乱跳的忘川刀鱼按在了桌上,他便迫不及待地解释道:“我来证明,我来证明!之前那条鱼确实是被胖子淦死的,和老大绝对没有半分关系。”闻言,霍冬茵脸上立即变颜变色。
但她还是强词夺理道:“哼!拿得出鱼又如何?那他辱骂客人这笔账又该怎么算?”此刻,脚步沉重的朱彪也拿着炒勺赶了过来。
他边跑边气喘吁吁道:“哼哧、哼哧……娃娃,汝莫要着急,为父来也。”言及此处,他抹了一下额头上冒出的汗水,好像还顺手将两块粉白的球状物塞入了口内。
与此同时,一阵救赎的声音突然在林渊放空的脑海中炸将开来。
“叮咚!”
“发现迷行者已将精子排入到活体目标之内,请问您现在是否将全部精子用于兑换等价货币?”
突如其来的系统提示音,搞得他莫名其妙,甚至以为是人之将死时的错觉。
可即便如此,林渊还是疑惑地低头看了看整洁的裤裆,又伸手握了握正常大小的二弟。
在确定不是他往自己真空上阵的裤管里吐沫子后,最终选择了兑换。
霎那间,还在往前奔跑的朱彪大嘴一张,率先喷出来两张写着万字的冥币。
看着一道肥胖的身影喷着金光灿灿的黄表纸向自己狂奔而来,林渊惊得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