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时,心脏传来抽痛,魏纤溪死死盯着屏幕,甚至期待起司年岁得知她醒后的反应来。
刚醒时肯定很慌张吧,明明以为是做梦结果是真的,所以才避嫌似的跑了,其实是害怕面对自己,那么现在,一上午时间过去,也该冷静下来了,司年岁的态度……
会改变吗?
胆怯的乌□□一次探出脑袋来,即使身下火辣辣的,胃里空荡荡的,早餐和药就在餐桌上,魏纤溪却只是如望妻石一样,等待着回复。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司年岁可能在忙吧,毕竟有五位训练生要拍广告呢。
只能这样找理由安慰着自己,魏纤溪洗漱过后来到餐桌前,喝着已经放凉的粥,目光落在那支药膏上,效用很明显,消肿止痛,清凉活血。
在古板父母的教导下,她的性子矜持,除了洗澡,从不曾自·亵,也羞于触碰那里,魏纤溪并没有用,只是喝完粥后又上了床,目光落在并不亮起的手机上发呆。
司年岁,我好疼。
她好想这样扑入温暖的怀抱中撒娇,然后得到轻柔的安抚,还有对方格外珍重的担忧与在意。
可是此刻,偌大的空间内只有她一个人,魏纤溪把下巴埋进被子里,再度点开了和司年岁的聊天框,内容停留在她撤回的消息上,对方可能还在忙。
怎么可能呢,都快半个小时了,若是司年岁现在回她,她该是可以秒回的。
可能是……在意程度不一致?
血液里像是被倒入了一盆碎冰,整个身子都冷了下来,只有身下那处仍然泛着灼烧似的疼,魏纤溪眨了眨眼睛,泪水咻地滑落到枕头上。
司年岁不会……真的已经在慢慢放下了吧?
难道昨夜,仅是自己所愿吗?
被一股子不甘的委屈情绪裹挟,魏纤溪不死心地起身,指尖敲敲打打,全靠冲动驱使,“你现在在哪里?”
再自己空想下去也是折磨,不如问个明白,反正……
不行,或许刚刚经历完昨晚的柔情蜜意,她暂时无法接受最坏的结果。
不会的,司年岁怎么会不喜欢她呢?
对方发来了一个定位,是一栋写字楼,距离这里不过三千米。
偃旗息鼓的魏纤溪终于坐了起来,她收拾了一下自己,还化了个淡妆,对着镜子确认看不出情绪上的紧绷与濒临破防的理智后,口罩挡住惹眼的容貌,网约车还有两分钟到达。
司年岁留下了备用房卡,魏纤溪拿上后下楼坐车,她摸着锁骨中间昨晚被反复流连的小痣,甚至有些嫉妒它获得的偏爱。
一点半的时候,她到达了广告拍摄的地方。
司年岁已经在门口等她了,目光微微闪躲,态度拘谨且礼貌得刻意,“魏老师,进来吧。”
目光凝在司年岁清瘦高挑的背影上,忽略心脏再一次被捏紧而传来的窒息感,魏纤溪跟了上去,看见了正在拍摄的训练生。
已经是第四位了,第五位是季清月。
训练生和经纪人都在向她问好,魏纤溪摘下口罩一一回应,随后抓住了司年岁的手,眼神压抑着保持平静,“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老实说,魏纤溪的状态比司年岁想象中要好许多,肌肤白皙,面颊红润,端得是一个好气色,完全没有她以为的狼狈。
真的对昨晚毫不在乎吗?
没想到魏纤溪居然比自己还要开放一些,司年岁抽出手,淡声道:“清月姐快开拍了,有事等会儿回去说吧。”
季清月,又是季清月。
看着抱起双臂的司年岁,像是在防备自己又一次拉她手似的,魏纤溪蹙起眉,想要开口,却在突如其来的酸楚间失去了对声音的控制权。
喉咙里像酿了多年的苦酒,一呼一吸间将苦涩运往四肢百骸,她的手缓缓落下,呢喃道:“她比我还重要吗?”
“司总,你过来一下吧。”
这句很轻的话语正好与摄影师的声音重叠,司年岁笑着向魏纤溪示意了一下,随后走向摄影师,“怎么了吗?”
“是这样的,我们想到一种拍出来更漂亮的方式,司总你看,季清月选手不是负责的口红板块吗?能不能让一个唇形比较好看的人在她侧脸上亲一下,你看,效果图是这样,很出片的。”
摄影师滔滔不绝地讲着,展示的画面也确实又甜又欲,司年岁点点头,“你们决定就好。”
闻言,摄影师却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司年岁的唇,“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