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楼时看到爸爸躺在马蹄形右侧的沙发上,妈妈坐在后面的沙发上。
爸爸身上盖着毯子,头枕着枕头,手里拿着遥控器。
看起来他们正在观看一部没有配音的外国原创电视剧。
这部剧有字幕。
我绕过马蹄形沙发的左侧,坐在妈妈的另一边。
妈妈看着我笑了笑。
我也笑了笑。
妈妈换上了一件睡衣,看起来就像一件印着云朵图案的大号淡蓝色长T恤。
她坐在那里盯着电视,靠在沙发的扶手上。
电视的光透过来,可以看见她从大腿中部往下的长腿,但光线并不是很强。
我也没特意去看。
真的没有。
我只是在看着妈妈,为了能说出“对不起”这样的话,但妈妈就是妈妈,一个人不能不注意到她天鹅般光滑的四肢。
既然妈妈没有把头转向我,我就专心看电视,每隔几分钟就转向她的方向,看看是否能引起她的注意。
但我没能做到。
这有点糟糕,因为我不想为了讨好她而看完一部满是字幕的电视剧,但因为那些该死的字幕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所以我只有坐着,坐着,等待着,希望这一集能早点结束。
下楼道歉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我当时还穿着牛仔裤和衬衫,手机在我的口袋里。
我伸手进去,把它拿出来,屏幕亮了,我坐在妈妈对面的沙发角落里。
我刷了又刷,爸爸说:“最好把手机调成静音。”于是我把音量调小了,抬头看着他,但他没有回头看我。
我看着妈妈,她也正看着我,我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她笑了笑,但她的目光却落到了我的手机上,笑容很快收敛了。
我耸了耸肩。
她在期待什么呢?
妈妈把目光转回电视,我则把目光转向手机。
我给珍娜发了短信,她也回了我短信,但我们没什么有趣的话题可聊。
我们互相更新了彼此的近况,在默默叹了口气之后,我决定回到楼上打电话做爱,这时我注意到妈妈有些不一样了。
妈妈的左手放在大腿上,就在睡衣的下摆上。
下摆不再位于大腿中间了。
她的手指以近乎慢动作的方式卷起又松开,把她的睡衣沿着腿拉了起来,现在它位于大腿中间和臀部之间。
她不停地抓挠着腿,下摆继续向上拉起,但只在左侧,离爸爸最远的一侧。
爸爸没有注意到,他躺在侧沙发上,仰面躺着,眼睛紧盯着屏幕上闪动的字幕。
我看着妈妈的侧脸,看着她直直地盯着前方,然后我往下看,看到她的手指继续将睡衣的下摆向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