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清冷如凌月清,此时心中也满是异样。
以妇道将她们训诫,自己却如此叛道离经,这妖女究竟是太过水性杨花,还是不惜作践自己也要羞辱于她?
最荒谬的是,以相公……董义那金枪不倒的恐怖能耐,竟然无法令她满意?
虽说那番僧身形魁梧,傲气张扬显然并非常人,阳气之盛更溢出屏风搅浑满楼,奸淫之势亦有玄妙非常,暗合道韵更添欢愉无上,但凌月清仍是不信此人淫器能胜过天赋秉异又练神通的董家混账。
再看两名丫鬟脸颊通红却不惊慌,显然早就知道屏风后演何等淫乱,想来这回绝不是第一回红杏出墙,多半也不只两次三番。
紫眸幽幽霜颜漠然,情欲未生霞色不染。
凰羽衣与董义俱是敌人,凌月清也没有兴趣借题发挥叱其通奸淫荡,她只是面无表情看着这场春宫缭乱,听那凤唳高亢龙吟低转。
“女施主这名器的确神妙,就连贫僧的金刚杵也难以讨好,看来贫僧也不能藏拙了,女施主请试试这招极乐禅意,定让你忘却红尘烦恼!”
“哈啊~大师果然法力高强……~妾身都被干得飞起来了咿~”
“那是自然,老衲降伏那么多西域美女全靠这根阳具威猛,夫人可是已爱得神魂颠倒了?”
“嗯哈~大师的宝贝比咿~比那……那个废物老爷要强百倍,妾身又要被大师干丢了噫……”
“居然骂着丈夫讨好奸夫,你这妖精还真是不害臊!还有这淫穴也是一等一的骚,都快把老子魂都吸掉了,看老子怎么狠狠操服你这荡妇,让你家老爷替我养娃!”
“咿呀~~被相公这么顶的话,妾身的孩子都要被相公插死了~”
“那不是正好把你这淫贱的子宫空出来给为夫生娃!老子今天就要干死你这骚浪蹄子,让你到死也忘不了老子鸡巴的味道!”
“咿咿咿咿~~相公饶命~~~~”
愈发疯狂的性事终至顶峰,屏风后羽翼招展,呻吟而后窸窸窣窣。
片刻后,银发少女一袭朱裙曳地而出,祸水红颜光彩照人,眉眼间风情万种,莲步间韵味十足,唯独那先前弥漫满楼的浩荡阳气,如今却是一丝也无。
那个男人莫非已……
“妾身琐事缠身走脱不开,让月清妹妹久等,还请见谅。”
小脸上红霞未褪,双腿间黏痕尚稠,银发少女的笑容却不作半点下流淫乱,落落大方叫人如沐春风。
似乎那屏风后的琐事让她洗尽铅华,褪去高傲放荡,净若珠玉无瑕。
“夫人正事要紧。”黑发少女只是平静回应。
银发少女含笑点头凑近目标,玉指挑起发丝轻撩,直至四目相对唇齿相依,骤然阴厉肆虐寒芒:“大胆凌月清!你可知罪?”
刀兵加身狱火凌压,少女屹然二字作答。
“何罪?”
“阿谀之罪、包庇之罪、失礼之罪、不贞之罪!”凰羽衣只是冷笑:“妾身念你近日乖顺,便略施幻术考你真心,愿你快些免脱惩罚。不曾想你已身怀官人骨肉,心中却无半点忠贞,见夫君正妻苟合而隐瞒不报,此等丧伦败行怎配为我董府之人!”
“那依夫人之见,该当如何?”
厉声责骂如暴雨惊雷,黑发少女却仍是不卑不亢,惹得夫人笑容更冷:“你该谢夫君仁厚赐你贵胄,不然眼下定要将你重刑之后逐出府外。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往后宝杵洗礼改为两个时辰,可有异议?”
“夫人既言,岂有异议。”黑发少女仍是平淡回答,她的脸上没有一丝高傲,始终直视银发少女的双眸倒令这幅受罚姿态宛如俯瞰一般。
“呵……那就开始吧。”银发少女笑吟吟地取出那狂躁难耐的玉杵,待黑发少女伸手接过又在她耳边窃语:“此次妹妹还犯了非礼勿视之过,这么漂亮的眼珠丢了倒也可惜,还是把眼蒙上吧。”
这般说着,黑发少女手中又多了一条黑纱,墨乌深邃,如自幽冥。
凌月清终于轻笑一声,将黑纱与玉杵一并戴上。
先前要她不包庇罪人,而今又要她非礼勿视,话语前后当真是自相矛盾。
凌月清知道以凰羽衣聪慧定不会犯这种错误,她就是要用这种荒谬的理由将自己羞辱。
“不错。”见猎物乖乖将目力断绝,银发少女满意一笑:“妹妹便好好参悟这宝杵玄妙吧,待你悟透,就是我们真正亲如姐妹的时候。”
黑发少女未曾回答,银屏金屋空留靡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