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什么意思?”
疯子:
“她的骨头和血肉,被拿去做成了一把斧子。”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得感谢你,如果没有你赋予的力量,我们还真不一定能砍掉建木……”
“灰”闻言,神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棵树是你们砍掉的?”
疯子又往前走了一步。
嘎吱——
他的骨头和关节发出了陈年机械艰难运作般的声音,模糊的血肉之中,不停往外生长着青绿色铜锈,似乎为了抵御“灰”所给予的无形压力,正做着最后的殊死一搏!
“到此为止了。”
“再往前走一步,你必死。”
“灰”仍旧站在距离疯子仅一步之遥的位置,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驼背弯腰的锈人,眸中无悲无喜,仿佛就是在看一块破石头。
于祂而言,这人世间的万千众生,无非脚下蝼蚁,有关他们的一切,祂并不在意。
疯子暂停下了步伐,面容上的铜钱面纱开始一枚一枚的掉落。
叮——
叮——
这些铜钱掉落在了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有些直接碎掉,有些则是滚落远处,一枚一枚,枚枚都如人间飘零生灵的命运。
“……我本来就是要死的。”
“想活命,就不来见你了。”
“灰”与宁秋水那双枯木般木然的双瞳对视,不知为何,内心深处隐隐有一种异样的不安。
“为什么要砍掉建木?”
祂问道。
疯子咳嗽着,嘴里咳出了大量的铜锈和鲜血。
“为了做个……盒子……”
他艰难地说道。
“灰”:
“盒子?”
疯子抬头,对着祂笑道:
“对,很小一个盒子。”
“灰”面无表情:
“用来做什么的?”
疯子:
“你可以在里面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