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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学校里的战斗（第2页）

“请问……是白鸟前辈吗……？”但田村优奈先开口了。

“啊，我是姓白鸟。你认识我？”

“我看过前辈的交流赛！”优奈攒着筷子热切地靠上来，“啊，不好意思，我是一年E班的田村优奈……”

“原来你就是田村同学。我看过你的画。”琉璃一边说着一边心虚地往旁边瞥着视线，那里阿卡夏正帮忙从记忆中翻出一张她曾经匆匆一瞥的油画。

那是张内容并不算特别的风景画，只是被秋日阳光照得一片金黄的草地，但光影的笔触如此细腻柔和，让人不禁畅想在其中午睡能有多么舒适。

“很漂亮的风景画。”琉璃衷心地说，能画出那样的画的人不该遭受厄运。

“怎么会……那种不成熟的拙作……”优奈羞赧地低下了头。

阿卡夏适时地在旁边标出了“对象警惕心下降”的字样。

“怎么搞得我好像在做坏事一样……”琉璃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嘀咕一声，“在高等部还习惯吗？果然也是加入绘画社？”

“是的！学业虽然有些难，但各位前辈都很照顾我！”

“那今年的学园祭可值得期待了。”琉璃在手里转着勺子，突然话锋一转，“也交到男朋友了吗？”

“才不是男朋友！”优奈突然激动起来，大声喊道，引来了旁边好几位学生的注视。

“抱歉，田村同学，我问得太唐突了。”琉璃赶忙向旁边的人歉意地摆了摆手。

“啊……不，这边才是……和前辈用什么语气说话呢我……”优奈又低下了头，忧郁地把手指绞在一起，正好这时突然响起了两声短信提示音，她从百褶裙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脸色立即变得铁青，然后转过来露出了个僵硬的笑容，“抱歉前辈……我突然有点急事……”

“没关系。”琉璃不动声色地回道，也同样掏出手机，“可以和田村同学交换一下邮箱吗？”

“当然！以及……”优奈露出个真心的笑容，“叫我优奈就可以了，前辈！”

而后琉璃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这才敛起表情，双手支撑在下巴上做出个深沉的姿势，“可疑呐。”

（“我不做主观的判断，只提供用于判断的依据。”）脑内阿卡夏继续用没有感情的声音说道。

“真是无情。”琉璃不顾形象地把蛋羹囫囵扫进嘴里，再最后从沙拉里面挑出小番茄吃掉，一抹嘴巴，“那么，去帮助下可爱的后辈吧。”

[阿卡夏记录]，琉璃在得到魔法少女的力量时同时获得的另一项能力，非变身状态下也能使用。

虽然有着这么浮夸的名字，但并不能让琉璃像神话中一样瞬间就知晓世间的一切奥秘，充其量只能告诉她原本就“有可能”知道的事情而已。

黎曼猜想如何证明，大统一理论是否存在，这些不管普通的女高中生多么努力也不可能求解的问题阿卡夏永远也不会给她答案。

不过，如果琉璃更仔细地观察一些，就会发现即使有着欲魔的影响，田村优奈在交媾中的表现也太自然太不像第一次了；而如果琉璃的记忆足够好，那她就能记下手机屏幕在少女眼瞳里的反光，假以时间，进行翻转，放大以及辅以适当的猜测后，可以破解出优奈看到的信息的内容。

这需要时间，需要毅力，需要长期的训练和一丁点运气。

——但这些都属于“可能知道”的范畴。

“这么一想其实我还挺适合当侦探的？只要随便找到几条线索就能直接推出犯人了。”琉璃哼着曲调步行在校舍之中，优奈留下的脚步在她眼中发着清晰的光芒。

她来到多媒体教学楼，这里一如既往的人迹罕至。

（“如果那时我还存在的话，确实如此。”）

“你不知道自己能存在多久吗？”琉璃问。

（“缺乏可以判断的依据。”）

“这就是还属于‘不可能’知道的范畴吗……”

琉璃对自己的力量确实所知甚少，既不知道它怎么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消失，只是突然间莫名其妙地知道了变身和解除变身的方法，到现在都还有一种被绑上了贼船的感觉。

“但，算了，虽然麻烦得要死，解除变身的方式简直乱来，不过关键时刻多一张底牌总还是更安心一些。”她很快就看开了，加快脚步，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眼前的事情上。

（“合理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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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村优奈颤颤巍巍地走进多媒体教室，里面成排的电脑屏幕一片漆黑寂静无声。

这栋配备了大量信息化设备的教学楼是青水学园宣传的一大重点，但实际因为配套课程的欠缺以及学校更重视偏差值的方针而少有被利用的机会，只有部分社团会拿这里当做活动的场所，在短暂的午休时间里无论学生还是教师都不会靠近。

她穿着熨得一丝皱褶没有的长袖版制服，衬衫的袖口系到最上面一颗，外套之内还夹着针织毛衣，层层叠叠地包裹着提前发育的胸部，而下身的短裙下则由一条哑光的黑丝遮掩全部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