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王司,审判庭内,阴风阵阵,肃杀而冷清的氛围令人不寒而栗。
两位少女早已在此等候,一位灰发蓝瞳,名为寒鸦,身材丰满匀称;而另一位一头短发,显得娇小了些,唤作雪衣;两人同属于十王司的判官,而她们今天的任务,便是收容一名堕入魔阴的仙舟罪奴。
“云骑镜流,堕入魔阴,残害同族,罪孽深重……”
“堕入魔阴,六尘颠倒,人伦尽丧,十王司依仙舟律法,判处前罗浮剑首——镜流——永世幽囚之刑…”
“剑首实力非凡,过于凶险,幸得生擒,需重刑看管,严苛拘禁,不容有失…经十王司与众部商议,将对罪囚镜流采用最高级别拘束禁令;此外,由于罪囚暴动,造成仙舟损毁,云骑伤亡惨重,需施重惩,追加判处穿魂、锁欲、封穴、逆灌…数罪并罚,即刻投入大狱……”
寒鸦的神情有些空洞,她一字一句地诵读着诏令上的话语,读毕,她眼角微垂,望向一旁的偃偶姐姐。
“所以,今日需要处刑的是…剑首大人?”
“没错,但…她已不再是剑首了。而是背负了罪业的孽物…”
雪衣点了点头,眼神中透出一丝惋惜,她的穿着打扮以及容貌都与寒鸦十分相似,身为自律偃偶的她,在情感的波动上,竟是比妹妹还要来的丰富一些。
“在这幽囚狱中,只有一种身份,那便是罪奴。”
“嗯…”
寒鸦不再言语,两人又驻足等待了数分钟,随后,洪亮的钟声响起,伴随着提醒,一艘押送罪囚的星槎终于驶入庭中。
“所以,这里面关押着的,就是[罗浮]仙舟上的最强者…”
“要打开了。”
雪衣按下开关,星槎的密封舱门散出一阵薄雾,舱门缓缓打开,而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正是一名仙姿卓韵的白发女子。
“唔唔…”
只见那星槎中的女子身着蓝黑相间的云骑裙甲,高挑匀称,肤白如月,面若冷霜,一头及腰的柔顺白发如瀑般洒在身后,如此凛冽气质,以及超脱仙尘的绝世容颜。
只此一人,正是罗浮仙舟之剑首——镜流。
从前,她是剑首,实力高强,飒爽凛然,万众拥簇。
现在,这位冰美人的处境却窘迫无比,此刻的她,正作为罪奴而被严格地拘束管理着。
被生擒的第一时间,镜流的玉颈便被勒上了冰冷而沉重的禁魔项圈,这项圈原本是用于驯驭灵兽的物件,戴上之后便可封掉一身修为,对于孽物也同样适用,其中蕴藏的雷霆之力还可以用来略施惩戒,它将会永远地套在镜流的脖子上,这将是保证罪奴能够在这狱中乖乖听话的关键戒具,它将会时刻提醒镜流,自己的身份已经发生了变化。
镜流的双臂被扭至身后并拢成直线,特殊皮革制成的单手套包复住她的玉臂,一直延伸到手肘往上,将她的两条胳膊都牢牢地收束在袋内,系紧之后,那双舞出华丽剑花的素手就这样被并成[Y]字型,紧紧地拘禁在身后,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
而那一双修长洁白的玉腿也被翻折至身后:腿根,双膝,脚踝,凡是要处,都被束带层层捆绑,一根红绳从脚踝处引出,绕过香肩,勒住腋下,卡住腰腹,最后穿过单手套末端的圆环后,重新收回脚踝,再向上悬起,挂在星槎顶部的钩锁之上,一来二去,镜流的娇躯就这样呈驷马状被吊缚在星槎之中。
“好严苛的驷马攒蹄…”
丝毫不考虑受刑者身体承受的极限,目的便是为了最大程度地限制住罪奴的行动,从结果上来看,无疑是取得了成效。
镜流的手脚都无法移动分毫,柔韧的柳腰被反弓成极为夸张的角度,战靴的高跟几乎快要抵上后脑,饶是昔日的不败剑首,也在这如拷问般的拘束压制下不断地微喘,露出些许痛苦的神色。
“呜嗯…呼…唔唔唔!!!”
察觉到舱门已开,镜流强行挣扎着将头仰起,禁魔项圈勒得有些紧,轻微的窒息与缺氧让她脸颊泛红,额前刘海因无暇整理而散作一团,而在白发之下,是一双摄人心魄的红瞳,精致而深邃,散发着不详的血色,双眸之中,则是充满着不甘、屈辱以及狂躁和疯癫。
若不是亲眼所见,两人怕是不会相信,之前传说中那位纤柔端庄,清冷美艳的无双剑仙,如今会变成眼前这癫狂的疯魔样子。
“唔唔唔唔!!!!!!”
镜流仍存有半分神智,但此刻这位美人的行为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她的口中咬着一根木口枷,无法说出像样的言语,见到面前的两人后,她的瞳孔变得愈发鲜红,从喉咙中发出娇媚的怒嗔,将木口枷咬得嘎吱作响,扭着水蛇般的细腰,就像一匹被捕获的牝兽般拼命地挣扎,无奈身体已经被完全锁死,再怎么花费力气也只是徒劳。
镜流的玉颈之上挂着一块沉重的木牌,坠于胸前,随着娇躯起起伏伏,上面用刺眼的鲜红字体写着:[罪囚镜流]四字。
即便如此,美人的狂态却是丝毫也遮挡不住她那骨子里的妩媚,那青涩妙曼的无暇之姿悬吊于半空之中,挣扎扭动,呜咽莺啼的画面,即便是两位判官见了,也不由得脸颊微红。
“她已经半步堕入魔阴了…”寒鸦轻声喃喃道。
“可惜了这盛世美颜…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