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回:“不敢不敢,原来是梁相公?,请受祝英台一拜。”
梁山伯道:“原来是祝公?子,见公?子此番打扮,是要求学?”
祝英台回:“正?是,敢问?梁相公?要往何处去?”
梁山伯道:“往万松书院去。”
祝英台惊道:“巧了!”
两人携手长袖一挥,台上灯光骤灭,道具组飞奔而来换下一个?景。
琴音再起,歌声唱道:“梁祝结拜为兄弟,对天盟誓蝶为证,然英台欺天蒙人有?苦衷,未向山伯表真身?——”
灯光再开,两人已身处书院树林。
漫天枫叶撒下,浇了两人一身?。
梁山伯替祝英台摘下头上枫叶,忽道:“你我同窗三年整,今日忽见耳环痕,只有?女?子戴耳环,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
祝英台往后退了一步,面?色镇定道:“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祝庄年年有?庙会,村人要我扮观音。”
梁山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祝英台又道:“梁兄桌上有?圣贤,为何看我耳环痕?”
她举起写着圣贤的竹简书,点了点梁山伯的胸口,语气揶揄:“梁兄啊,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梁山伯低下了头,羞红了脸,“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叶景并?没有?耳洞,于是张陌尔在?他耳垂那用红色眼线笔点了两个?点。
似耳洞,却更像是红色的痣。
稍有?不慎,江倦就?看入了神。
剧本的原台词只有?解释耳环痕的那一句,后面?那句“梁兄桌上有?圣贤,为何看我耳环痕?”是一次他看着叶景看入了神,叶景用竹简书敲他后现?场编的。徐离觉得好极了,当场决定在?剧本里?加上这段。
祝庄年年有?庙会,村人要我扮观音。
梁兄桌上有?圣贤,为何看我耳环痕?
梁兄啊,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心不在?观音,也不在?圣贤。
从此不敢看观音,也无颜面?圣贤。
江倦每每演到这里?都有?些愧对徐离,徐离明明讲剧本的重点放在?了自由上,可他还是一股脑想着谈恋爱。
灯光又黑了下来,琴音起,笛声和,舞蹈演员翩翩然地又来了,歌声唱道:“男女?同是父母生,男儿固须经书读,女?儿求学也应该。求得学问?平生愿,要效古人展鲲鹏——”
第一场戏结束了,第二场不间断地接上。
琴音带上了离别的味道,歌声唱:“三载同窗多刻苦,四?书五经通仕途——”
舞蹈演员舞过一段后,人群朝两边退场,灯光又暗又起,梁山伯和祝英台回到了初次相遇的山口。
祝英台道:“梁兄啊,英台若是女?儿身?,梁兄可愿配鸳鸯?”
梁山伯笑了笑,却并?不言语。
祝英台道:“梁兄啊,家中若无妻房配,我来与你做大媒。”
梁山伯一惊:“不知?千金是哪位?”
祝英台道:“梁兄提聘来便知?。”
祝英台说完便转身?离场,梁山伯还站在?原地,遥遥望着祝英台离去的背影。
歌声唱道:“怎奈门楣如龙门,门第似天劫。昨日白袍同白袍,今日朱门对竹门——”
在?歌声中,叶景冲进后台,一边走一边快速地脱掉身?上的外衣,已经等在?那的张陌尔立刻上前,抬手拔下他头上的玉簪,黑发散了下来。
张陌尔快速地帮他梳理,然后重新重新给他扎了个?半扎发,末了将所?有?头发一抓,在?发尾处绑了一个?红丝带。
叶景穿上女?装,徐离用手指在?他嘴唇上抹了一点口红,王念上前给他点了点腮红,再整理一下两边的鬓角,女?装就?算结束了。
灯光重新亮起时,叶景已经重新回到舞台上,场景已换成了祝家庄内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