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嘀咕:“我以为我表现好一点,他会对我好奇,然后对阿父你好奇。我们父子二人把他哄开心了,他会赏我们点好东西。”
刘邦对刘盈的市侩分外无语。
他按了一下刘盈的脑袋,把刘盈腰间的绳索解开。
刘盈火急火燎地去上茅厕。
等刘盈上完茅厕回来,自认不市侩的刘邦已经把白得的吃食打包好,等刘盈一同回住处。
这时市集一阵嘈杂,涌来许多卫兵清场。
刘邦忙拉着刘盈躲在角落,并把刘盈扛在了肩膀上。
刘盈抱着阿父的脑袋,疑惑道:“阿父,怎么了?”
刘邦激动道:“别说话,小心藏好!这阵仗,肯定是皇帝的车架要路过!”
哇哦!刘盈使劲伸长脖子。
果然,很快就有华丽的车队浩浩荡荡出现。
离得近的黔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聪明的黔首远远躲在角落处,踮着脚瞻仰始皇帝的銮驾。
刘邦和刘盈就是聪明的黔首。
銮驾被卫兵团团护卫,刘盈正遗憾没看到太多有趣的东西,就听到他阿父长叹了一口气。
“大丈夫当如此也!”
刘盈眨了眨眼,眼中闪过恶作剧的神情。
“彼可取而代也!”
正满脸羡慕的刘邦神色大变:“别胡说!”
刘盈嬉笑:“阿父,我说我要对你取而代也,你以为我说什么?”
刘邦:“……”这熊孩子又欠揍了!
就在刘盈逗父亲玩的时候,銮驾中的一辆马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分开了厚重的窗帘,露出了半张严肃的容颜。
那人有和刘邦相似的高耸鼻梁,又有与刘邦不一样的犀利双目。
刘邦和刘盈正小声笑闹,突然就像意识到了什么,双双将视线再次投向銮驾。
惊鸿一瞥。
迅速交错。
帘子再次落下,銮驾驶离了集市。
跪着的黔首陆陆续续起身。刘邦父子也结束了购物,转身回家。
“唉,不知道请我吃饭的老者是谁。我见他的装扮像方士,还特意奉承地叫他真人。他明明很开心,怎么不赏赐我?”
“都赏给你一顿饭了,你还想要什么?”
“那哪够啊?不够不够!”
“你怎么如此贪婪?”
“向阿父学的。”
“屁!你才不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