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接过他递来的试题,颤颤巍巍,“我就过来划个水,还要做考核题啊。”
“不是考核题。”他嘲弄地瞥了眼她紧张的表情,“这个只是用来给你练手的。”
“。。。。。。”
还好还好。
高三的时候,她就经常遭受顾延州的全方位毒打,时不时会从他手上接到奥数竞赛题的试卷。
原本时溪的数学基础不太好,被顾延州逼着做了几道竞赛题后,愣是将成绩给提上去了。
最意想不到的是高考语数英三科之中,最后弱项的数学竟然还变成了她最高分的一科。
顾延州偏头瞅了她一眼,“怎么不说话了?”
时溪扫了眼考核试卷上的内容,“题目不算难,明天可以完成。”
顾延州唇角轻勾,起身,将芋圆波波推到她面前。
“挺好。不愧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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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加上顾延州还承包了全基地的奶茶,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到了晚饭时间,时溪跟着基地的人一起去学校附近的菜馆。
一路上,卢一悟都围着时溪转,“顾哥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上课特别认真?”
时溪回头看了眼,顾延州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他一双漆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幽深而黑亮,犹如黑曜石一样。
她摇摇头,“他上课不怎么听课的,每次都是睡到一半起来。”
卢一悟激动地打断道:“我知道!是不是那种——只要他醒来了,老师就知道自己讲错了?”
“。。。。。。不是。他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有时候还会不小心压到她的手臂,起来看一眼,继续若无其事地趴在上面。
想起高中那时,顾延州上课不怎么听,作业也不怎么写,甚至连竞赛题也是他从试卷压轴题里变化出来,自己给自己出题做。
后来国家队将他带走后,她就只能在网上看到少年的另一面。
他们走进饭馆,老板都认出他们来了,“今天来聚餐啦!”
顾延州抬手道:“老板,菜单不用改,再给我们上两瓶啤酒。我们这儿有小姑娘,再拿一瓶果汁。”
一个师兄补充道:“咱们基地大佬特别专一,口味按照之前做的就行。”
“专一”两个字被师兄刻意加重,生怕别人听不出里面的意思。
时溪含着吸管,将瓶子里的芋圆啵啵吸出来,眼睛瞄向顾延州,见他在收银台前点菜,又跟着老板过去海鲜档选品,称重。
忙前忙后的,还真有种特别会照顾大家的感觉。
他们找了饭馆里最大的一张桌子坐下,开始动手水洗碗筷。
卢一悟拆了一套碗筷,正想帮顾延洗一下,时溪看到后主动接过,“我来吧。”
顾延州拿了两瓶酒和一杯果汁过来,抬手放在桌上,见时溪在洗他的碗,还打趣道:“会长这么积极。”
时溪放下碗筷,偷偷往他的腰部戳了一下。
他躲避不及,吸了一口气,一把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里,紧紧地纠缠着她,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
像是在逼她主动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