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抬头,笑着蹭了蹭他的额头。
树下无疾眨了眨大眼睛,莫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抬手捂住了弟弟的眼睛。
遥云:“在想什么?”
余冬槿余光看见侄子的动作,有点不好意思的往边上挪了一步,和遥云拉来了点距离,嘀咕:“这可在寺里呢,咱们得庄重点。”
而且白顶寺香火可好了,在这棵祈愿树下,除了他们一家四口,可还有不少人呢。
挂完了荷包,一家人和老爷子汇合。
“爷爷,您求了什么啊?”余冬槿有些好奇,刚他们想陪着,可老爷子却让他们先出去,不让他们看来着。
乐正笑呵呵,“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问问孩子们的前程。”
余冬槿好笑,“这有什么好问的,顺其自然不就好了?爷爷你呀,就是太操心了。”
乐正笑笑,“也就求个心安罢了。”
遥云这时看了老爷子一眼,没有拆穿,默默一手抱起一个娃,一家三口预备再在寺里逛逛,然后去码头边的鱼市看看,余冬槿想和渔民收些干鱼干虾什么的,带回去吃。
这会儿正是天热的时候,白顶寺的建筑很有洛城特色,建筑多植被少,玩儿了会儿俩孩子和老爷子就有点累了。
因为距离寺门不近,他们便先在寺里讨了水喝。
给他们端来茶水的是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和尚,人长的圆头圆脸的,很是喜庆。
给他们上了茶后,和尚也没走,而是双手合十来到了遥云面前,躬身一拜,道:“施主,我师父请您进内一叙。”
余冬槿与乐正都一愣,两个小孩则好奇的看看年轻和尚又看看大爹爹伯叔。
遥云正给无病喂水呢,闻言淡定得很,点点头道:“稍等。”
然后给无病喂完了水,才拜托和尚帮忙照顾一下老人孩子,带着余冬槿走了。
走前,余冬槿不放心爷爷和孩子,纳闷:“他找你又不是找我,不然我就留在这里呗……”
遥云:“你我乃是一体,如何能够分开。”
余冬槿闻言心里一甜,在爷爷揶揄的目光中不好意思的挠挠脸,还是跟着他进了旁边的禅院。
禅院不小,但很安静,除了刚刚给他们送水的年轻和尚,只有一位刚扫完地的老和尚。
那位老和尚,便是年轻和尚的师父了,找遥云的也就是他。
他有着一把雪白的胡子,老树皮似的脸,穿的也很陈旧。
此时他笑得满脸褶皱,见到他们,首先便是一礼,“见过遥云山山神,遥云山山神娘娘。”
余冬槿大囧,“额,我姓余,名冬槿,老师父叫我名字便好。”
老和尚从善如流,“余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