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了一会儿,也一起沉默了一会儿。
最终,林申折起身,捡起了那个苹果,走到门口递给沈坠。
沈坠说了声谢谢,却没有立刻走人。
他趁此仔细端详林申折的脸——没有任何问题,根本不像生病了。
“你盯着我干什么?”林申折开口道。
沈坠摇了摇头,转身回屋。
比赛还是要看的。
沈坠爬上床,一边吃东西,一边用平板电脑看比赛直播。
吃饱后,他下床去洗手,突然,他耳力极尖地听到外面响起一道玻璃碎裂的东西。
发生了什么?
沈坠甩着手走出房间一看,发现林申折在客厅捡杯子。
杯子碎了一地,男人捡得很不小心,又是割破了手,又是起身的时候身体狠狠晃了一下,弱柳扶风像要晕过去一样。
这回沈坠就是傻子,也终于察觉出了问题。
“喂,你没事吧?”
林申折看向他,淡淡地说:“没事。”
沈坠的目光扫过男人发红的眼角,退后了几步,转头看向林申折的房内,瞥见桌子上有两盒药。
“哦。”
有药,肯定不需要他。
沈坠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回房了。
但他这次没有关门。
他一边坐在床上看比赛,一边留心外面的动静。
林申折兴许是要喝水,喝完水就也回房了。
这次反倒是他自己关上了门。
沈坠盯着门板耸了耸肩,心想快半决赛了,你身为主教,可千万别死里面了。
到了中午,沈坠去食堂吃了顿饭。
离开食堂前,出于良心,他给林申折打包了一份意式牛排。
等敲开林申折的门,递给林申折时,林申折礼貌疏离地道个声谢谢,然后又立刻关上了门。
“……”
沈坠薅了薅头发,转身回屋睡午觉。
然而这个午觉他睡得不踏实,心里总压着一块石头似的,还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实在怕某个犟得像头驴似的男人死在房间里,他终于一脚踢开被子,下床冲进了对门房间。
去得不巧,林申折也在睡午觉,沈坠擦了擦尴尬的汗,蹑手蹑脚退了出去。
半分钟后,他又进来了。
鬼鬼祟祟地来到床边,观摩犟驴先生生病的样子。
红。
好红。
眼睛红,脸颊也红。
沈坠悄悄地摸了摸林申折的额头,烫,烫死了。
他的目光旋即落到陈置在床头柜上的药盒上。
药盒上有文字说明这药是用来治疗发烧的,也拆封了,甚至有几颗胶囊散落出来,说明这个男人在睡前吃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