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打车回去,阮父忽然又醒了,说要去重温大学时光。
于是两人又在大学城逛了会儿。
阮父走走停停,只要看见椅子就得坐下休息会儿,触景生情般地说起当年和阮母恋爱的时光。
靳聿珩在身后跟着,静静听他说。
不知不觉就到了日暮时分。
胃内最后的酒被吸收殆尽,阮父摇摇晃晃站起来,说:“回家吧,你伯母回去肯定得骂我了。”
最后一句说得很低,像是害怕家长的小孩子。
说完,朝他看过来,神情满是父亲的祝福与担忧,“灵真这丫头自我意识很强,永远清楚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相信她的每一次选择,你不要让我失望。”
他听得很认真,郑重点头,“我知道。”
如阮父预料,靳聿珩扛着他上楼,敲开门,闻到熏天酒气的阮母将他骂了一顿。
虽然嘴上不饶人,还是把两人迎进家里,给他两煮了醒酒汤。
阮灵真当然知道父亲的用心,心房暖融融的,问还靠在她身上的人,“那你没吃晚饭吗?”
靳聿珩摇摇头,“在你家的时候伯母给煮了饺子。”
他要走的时候,阮母问他晚饭吃没吃。
知道他没吃给他拦了下来,煮了前不久自己学着包的饺子。
其实靳聿珩根本不饿,酒后的胃部不是太舒服。
但还是坐在那吃完了一碗饺子。
素馅的,味道还不赖,就是包的形状千奇百怪,没有一个能看出来是饺子。
想到这,他笑了声。
低低的笑声从腹部传来,阮灵真问他笑什么。
“想看你包饺子。”说完,终于抬起了头,看着她,嘴角带笑,“是不是也能包出个小动物园。”
阮灵真知道他是在说宋女士包的饺子,笑起来,“你小心宋女士以后都不让你进门吃饭。”
晚风轻柔吹拂,靳聿珩抬头看她,路灯的光照进他的眼睛里。
“那我是要小心一点。”
说完,静静看她片刻,一手摘掉眼镜,一手扣住她的脖颈,微微下压,抬头亲了上去。
长椅高度刚刚好,靳聿珩身材又很高,这个姿势阮灵真并不需要弯腰太多。
他在她唇上亲了亲,随后将吻加深。
齿关打开,清爽的薄荷气息钻进口腔,充斥每一个角落。
片刻之后,靳聿珩松开了手,问她:“有酒味吗?”
阮灵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吃糖了,笑了声:“有备而来哦?”
他也跟着笑,毫不遮掩地承认,“嗯,想亲你,早上看见你就想亲你。”
他们上次见面已经是一周前的事情了。
靳聿珩要忙完手上的就诊预约,好以来参加交流会。
阮灵真又早早开工,每天日升而出,日落而归,能凑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没多少。
“走吧,回家。”
楼下风还挺大,阮灵真都感觉到他的指尖有些凉意了。
说完,朝他伸出手,“起来,我扶你。”
靳聿珩握住她伸来的手站起来,脚步微微虚浮,但还算能正常行走。
乘电梯上楼,开门进了屋子,阮灵真给他扶到沙发上坐下,倒了杯热水过来,就去房间给他拿衣服。
出来后问他,“能自己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