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无灯的隐藏房间内整齐摆放着五台大型独轮机车,直立的圆环内圈安置的驾驶舱、控制台、脚踏板等装置从两侧延展而出。
靠近郝洁月的这一侧外圈安有,可供一人使用的支援平台,地上也摆放着数量为五、形似某种探测器的装置。
零从呆在门口的两人身旁挤进来,从地上拾起一块装置,其上的卡扣恰好可以安装链接在手腕上。
眼镜男后知后觉地连忙侧身让开,全身死死地贴在门槛上,生怕碰到零似的。
“似乎有很多不是用来探测的功能,有待研究。”零戴上去后顺利地将其激活,简单试了两下功能后坐上其中一台独轮车,提醒两人,“你们也各自坐上一台,应该是只会传送人体接触了的道具,开始传送我吧。”
说完熟悉的怪声响起,零所乘坐的那台机车从最顶部开始消失,宛如被橡皮擦擦拭去的图案般。
“喂!等等……”眼镜男刚准备喊出声,也不知传送时无法与外界交流还是说零单纯不想搭理,他并没有得到回应。
“操,她是啥都拿了啊,时间来不及了,我们也赶紧坐上去吧!”郝洁月一手握着无刃的短柄,一手抓着形似什么幼龄孩童玩具的小手枪坐上了第二台机车。
眼镜男也跟着慌慌张张地坐上一台:“你啥时候拿的???这些我现在一个没有。”
“嗡嗡,嗒。”
“路过时候顺手就拿了,算了估计是枪的给你吧。”
“嗡——嗡——嗒——”
传送时,是什么样子的呢?
很遗憾,现在网络上已知最高端的科研项目也不会对此进行立项研究,因为目前人类科技对此根本毫无任何研究,也没有观测到任何类似现象。
目前人们中流传最广的是折叠理论,也就是说将空间想象成一张纸,折叠起来后,纸张上边有了两个重合的点,空间传送即可完成。
但是这和郝洁月体会到的完全不一样。
上一秒自己还在昏暗的房间内,因为开始传送后全身就像游戏中的禁锢一样,完全无法动弹!
郝洁月只得赤裸着身体和汗如泉涌的眼睛仔在全无他人的房间,感受自己的头发、头皮、颅骨、大脑一点点地消失不见,两人互相嘶吼着乱叫,发泄内心对于未知的恐慌。
下一秒——可能是眼球传送开始了,也可能是大脑已经传送完毕。
脏乱差的街道坑坑洼洼甚至还有点点新鲜的血迹,野蛮堆积在四周墙壁上堪称光污染的广告们,郝洁月仿佛刚刚深潜完毕浮出水面的潜水员,黑幕渐渐下落熟悉的场景展现在眼前。
只是完全没有其他的人的动静,摩天大楼外侧整体面积7800平米的LED屏幕投放着光彩艳丽的广告,覆盖浦西沿岸半径10千米,平均每日可覆盖近4,000,000人。
然而在它的阴影下,郝洁月与眼镜两人孤零零地大眼瞪着小眼。
除了排气扇嗡嗡的声音与扩音器中喋喋不休惹人厌恶的广告,就只有不知开在哪儿的地下酒吧主唱的歌声,通过廉价便宜的音响传来。
【我想做你的奴隶,也想做你的主人】
“我们这是与大部队失散了,还是说分开传送了?”
“别急,我……我也别急,先研究下这个装置,也许它是小地图呢?”
王子旭打开写有自己名字的提箱,从中翻出上衣套在左手上,然后在其外侧扣上装置。
说起来奇怪,提供的这套胶衣分为了类似长袖的上衣部分、长裤、手套、鞋子以及大小覆盖双肩、包裹肋骨、脖颈类似披肩的部分。
穿上后整个人从下巴起到脚底全都严丝无缝地包裹了起来,郝洁月感觉穿上这身后自己有点像飞行员,紧身般的抗荷服就差一个头盔了。
“你不裸奔了?”王子旭格外惊讶。
“你说的是你妈呢,手上这玩意你有头绪没。”
“妈的,正常人在二十几号人前能做到面不改色甩着鸡巴走来走去吗。”王子旭嘟囔两句,按下手上装置的开关,一道周遭地区的三维全息投影出现在眼前。
“哟?厉害诶,和你妈用过似的。”
“我真用过。”
“啊?”
郝洁月看着动作娴熟测试着左手上控制器功能的王子旭,人都傻了,对方此时反而因为分外熟悉的控制器愈加恐慌。
“我他妈,你他妈知道吗,我是一家全息投影公司的运维,上周我们刚刚按照组长给的文档讨论了可个人携带使用的全息投影仪控制器,最终的结果和这个一模一样。”
“那说明……”
“可是我们讨论的是三维投影未来趋势啊,目前最先进的设备也至少需要占据数十平米的空间,就……就等于现在是大哥大时代,结果你却拿到了一块超薄游戏本,你能理解吗?我们佩戴的是十年、二十年后,来自未来的控制器!”
“但它系统的使用流程完全是按照我们上周折腾的理论模型来的,我们当时设计的是同时按下这三个键可以跳入开发者模式,但测试发现会因为不明原因导致系统卡死。”